閻靳身子微僵,不過卻是有些享受她的捏掐,“是麼?會不會太硬?”男人的身體和女人的沒法比,她如此柔軟,好似他只要稍微用些力氣,就能把她捏碎了。
“不會,正好。”靠著他,能清楚的聽到他過激的心跳,嶽楚人聽著,亦是十分享受。
摟著她,身體所能感受到的地方都是柔軟,這種感覺從未有過,他身體都輕飄飄的了。
“大將軍,你回不去那個世界,會不會想啊?”征戰沙場立馬橫刀,單是想想,嶽楚人就能想得到他威風的樣子。從他的言語眼神中也能看得出他習慣那種生活了,一旦脫離那種生活,他肯定會不習慣。
“自然想過,雖是戰爭已過,但大軍日日處在弦上。戰爭的開始沒有預兆,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們會鬆懈。”一字一句,回想起幾十萬大軍,閻靳確實有些擔心。
“身處戰爭當中,你的神經日夜都是緊繃的。這個世界算不上安逸,但絕對比你那個世界要好。大將軍,日後安下心來,你會慢慢適應沒有戰爭的日子的。”戰爭,對於她來說,太遙遠了。想象著影視劇中的金戈鐵馬,她覺得,真正的戰爭肯定比那要慘烈。他身上的傷她曾見過,那麼深那麼長,若是有一點紕漏,或許他就活不成了。
“嗯。”低頭,用下巴蹭著她的頭頂,頭髮的香味兒縈繞在鼻端,讓他心頭萬分安逸。
靠著,嶽楚人的眼睛愈發的睜不開,最後一點一點完全閉上,呼吸均勻睡過去了。
抱著她,閻靳不用看,單是聽她呼吸,他就知道她睡著了。
唇角浮起若有似無的笑,低頭,懷裡的人兒睡得深沉。
看她睡熟了,閻靳動作很輕的挪動了一下身體,隨後橫抱起她,起身走向她的臥室。
臥室裡,床頭的那塊石頭髮著幽幽的光。閻靳抱著嶽楚人走至床邊小心的將她放下,一隻手臂在她腦下沒抽出來,他就那麼俯身看著她,眸如清霜,卻滿含柔色。
驀地,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床頭櫃上的那塊石頭的光似乎亮了一些。抬眼看過去,果然的,那另一半石頭的光比之剛剛剛亮了一些。
旁邊那一塊就是普通的石頭,因為那塊越來越亮,旁邊的石頭愈發顯得暗淡無光。
看著,閻靳微微皺眉,同時,床上的人發出輕輕的囈語。
低頭看她,嶽楚人在笑。
閻靳也不禁笑笑,柔化了整個臉龐。
“嗯、、、小蒼子、、、、”嶽楚人懶散的翻身,同時模糊不清的吐出幾個字兒來。
閻靳聞之變色,幾乎在她那小蒼子三個字兒出口之後,他整個人就僵住了。
小蒼子、、、、這三個字兒無限環繞的在腦海裡轉,閻靳繃緊了下頜,看著滿身慵懶睡得深沉的人兒,一時間他耳朵裡什麼都聽不見了。
許久,他感覺憋得胸腔欲炸開了,這才恍然自己好久沒喘氣了。深深的吸口氣,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下來,他將手臂從嶽楚人的脖子下抽出來,最後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這一夜,對於深入夢中的人來說過去的很快,對於一夜未閤眼的人來說,恍若幾個春秋。
睜眼,已是大亮。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嶽楚人深深吸了兩口氣,每天早上起床的心情都是最好的,或許昨晚又是個好夢,只可惜她還是沒記住。
抓了抓頭髮,然後起床,走至房門口開啟門,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
唇角抿起,嶽楚人幾步竄過去,趴在沙發椅背上歪頭看他,“起的這麼早?”
“起了,餓不餓?”轉頭看著她,稜角分明的五官因著他的眼神柔和了許多。
“還好。你這是一夜沒睡?這鬍子長得也太快了。”抬手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胡茬兒夠硬的,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