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問了出來,眼睛上下打量著江浩,怎麼看江浩的鎮定,都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浩哥的膽子也真夠大的。
“搬運屍體有什麼好怕的?難道咱們活人還怕他死人不成?”江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件搬運屍體的工作,可是他求之不得的。
錯過了黃老邪的課,作為懲罰兩條中的一條,四個人自然要去替原本搬運屍體的人兩天忙了,只是江浩沒有想到,今天晚上就要搬運。
張雲三個人,下了課後就一直在磨磨嘰嘰,死活都不願意出寢室,如果不是黃老邪打來電話生氣的威脅說,不搬運屍體就按照藐視他處理,估計三個人還得繼續呆在寢室不出來。
“還真的害怕。”
張雲臉色有點慘白,注視著安靜的校園,一震清風吹來,嚇的他慌亂的左右看著,把脖子縮了縮,小聲的嘟囔道。
“現在害怕了?讓你們早點去搬運吧,你們卻不聽我的建議,結果等到了現在。”江浩無語的瞟了一眼三個緊張兮兮的傢伙,一陣無語。
“浩哥,你給黃老邪求求情吧,如果能夠換個條件,我什麼都願意答應。”山雞帶著哀求,舔著臉擠出了一絲比哭都難看的笑容。
“我給你電話,你打吧。”
江浩掏出了手機,遞給了山雞,強調的告誡道:“記得上次跟黃老邪討價還價的人,罰他搭理了一個星期的太平間,你要不要試試。”
“還是……算了吧。”
山雞嚇的一個趔梗,看向江浩遞上的手機,充滿了恐懼,頭瑤的跟撥浪鼓似的,心中僅存的一點點希望都破滅了。
“哎!”
浩南和張雲對視了一眼,苦澀的笑了笑,知道今天搬運屍體的工作是逃無可逃了,聳拉著腦袋不再繼續祈求了,認命了。
微涼的空氣有些發溼,天空中開始飄起了濛濛如絲的細雨,四個人心情各異的走到了掛著解剖研究樓木牌的雪白大樓前。
“你們是?”
把守大門的老魏,坐在安裝著透明玻璃窗的房間內,叼著煙從藤椅上坐了起來,淡淡的瞟了一眼四個傢伙,帶著幸災樂禍的語,自問自答的說:“不會是上課遲到了吧,我給你們說,敢耽擱丁教授的顆,你們就等著被罰吧。”
“不是,我們不是來上課的,是來……搬運屍體的。”
浩南嘆了口氣,訕訕的笑著。
“搬運屍體?”老魏愣了一下,眼神奇怪的打量了一眼三個表情拘謹的傢伙,嘿嘿的怪笑著,自言自語的搖了搖頭,枯樹枝似的手指,指著四個人猜測的說:“一定是得罪了丁教授吧?這個老丁就是喜歡作弄人,以後好好上課,老丁就不會為難你們了。
讓你們搬運屍體,也是為了鍛鍊你們的膽量,讓你們更適應跟屍體的感覺,好方便以後做解剖的手術。
小夥子們好好幹,那些屍體就躺在那裡,跟個冰棒似的,不會動的,不用害怕。”
鍛鍊膽量?還跟屍體有感覺?
老魏好心的為四個人大氣,可山雞卻嚇的不輕,七魂六魄都飛了,不斷的嚥著口水,手腳都開始打顫了。
浩南慘白的臉變得煞綠,嘴唇微微的顫抖著,雙腿如同灌了鉛水似的,一點點都動彈不得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生物工程系的學生,卻要幹街跑系人乾的事!
張雲聳拉著腦袋,腦中浮現出了軍訓時,大家閒的無聊,所講的那些關於這棟街跑樓發生的各種詭異事件。
想起即將踏入這座解剖樓,張雲的頭皮一陣發麻。
“你們不害怕吧?”
老魏撓了撓頭關心的詢問道。
“我們害怕。”
山雞用十分肯定和確定的語氣回答道。
“害怕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