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繼續說道:“一盆子冷水又澆在她頭上了!你們就不能——”
“打住!”小天狼星極不耐煩的抬起一隻手;“別再說‘我們’;還有;什麼叫‘又’?!難道我經常潑她冷水嗎?”
“差不多每見一次潑一次了。”詹姆無奈的說;然後瞪了他一眼;似乎這事全是他的錯。
“還有;”小天狼星似乎沒有聽到剛才詹姆的實話;插嘴說道:“你真的覺得我這是在給她潑冷水而不是給予幫助嗎?”
他拐過一個彎;走進魔藥課的教室;詹姆在後面似乎張嘴想說“當然”;但是萊姆斯拉住了他;笑了笑;示意他閉嘴。
…人物轉換分界線……
黛西急匆匆的來到圖書館;腦子裡一片混亂。她走到自己的“專屬座位”上坐了下來;從一摞高高的教科書中抽出一本《魔法史》;胡亂的翻到一個頁數;開始盯著上面的字發呆。
她必須要想一想;好好想一想剛才發生的事情;還要確定自己不會接受他們給予的任何“幫助”;然後再決定什麼時候去審判……時間已經不多了。
陽光很冷清;甚至帶著寒意;像還未熟透的青檸檬;帶著酸而苦的發澀味道。黛西被好幾座高高的書架重重圍困著;這裡陰暗極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轉了個身;背朝那個小破桌;此時此刻她已沒有心思去管自己的功課。剛才的計劃;就擺在自己面前;她突然有種要去把它實現了的衝動。
然而找鄧布利多談論審判時間是很冒險的;因為她畢竟還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準備;頂多也只是經歷了幾天時間在心理上認可了自己將要面臨審判這一事實。她必須要想一想在審判庭上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不是嗎?她在腦海裡構建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審判庭;審判庭周圍高高的觀眾席上坐滿了人。一個頭戴高高的黑色筒帽的老頭眼神冷峻地朝她望向來;“你是……黛西……”
“黛西?霍普;先生。”她能想象自己畢恭畢敬的站在老頭面前搶答自己姓名的情景。
“很好;反應很靈敏的小姑娘。”那老頭冷冷的說;“來自霍格沃茨學校的格蘭芬多學院;入學於1977年9月1日?”
她能想象自己那時內心忐忑;有種無法言說的難受感;然後最終仍是畢恭畢敬的說:“是。”
想象中的老頭微微點了一下頭;但是並不滿意的樣子:“在入學兩星期左右就殺死了一個霍格沃茨的學生?”
黛西打了一個冷戰;那幻想的一幕坍塌了;她坐在霍格沃茨的圖書管裡;被幾座高大的書架包圍著;身邊縈繞著舊羊皮紙散發出的沁人心脾的味道;陽光非常微弱的照進來;像沒吃飽飯的孩子。
她好害怕;在那一瞬間;心裡就只剩下“恐懼”這個詞獨自站在心頭。
然而心裡一個聲音突然又響起;這聲音與以前自己內心產生的聲音是不同的;如果說以前內心的聲音都是由自己心裡一個叛逆、真實、不懂得逃避的另一個自己產生的質問自己的想法;那麼這次;是一個真實存在的;而且剛剛響過沒多久的聲音——
“措辭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
重要的是你自己。難道他說的不對嗎?重要的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重要的是自己的投入;重要的是自己的努力;重要的是自己的信念;重要的是自己的堅持;重要的是自己的信心。更是自己對自己的鼓勵和幫助。
只要她相信自己的清白;並且同時相信判官的客觀公正;審判又有什麼呢?為什麼偏要把審判看得那麼嚴肅?為什麼不能把審判官像對待朋友一樣對待呢?為什麼不大大方方的敘述自己的曾經;以及真實的自己呢?
思路越來越清晰;眼前突然浮現出小天狼星在說這話時的那種輕鬆的語氣和不以為然的態度;那種“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