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為黛西耐心的講解了幾個不易理解的知識點。雖然另外兩個人就像空氣一樣存在;絲毫不起作用;但是黛西還是有一種說不出卻抑制不住的開心。當接近凌晨時;她兩手空空(肚子也空空)的跟在三個手裡拿著一沓作業的男生後面走回公共休息室時;突然覺得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激動和喜悅。這大概是在弄明白了曼德拉草的所有作用和用途之後心裡產生的一點點自豪感。抑或者;是因為自己的字跡有機會出現在喜歡的人的作業上;而產生的一點小開心吧。
然而當她最終躺在那柔軟舒適的格蘭芬多四柱床上時;被睏意和黑暗籠罩著;她還是會不負責任的想:反正自己是盡力寫了(實際上給小天狼星寫的論文幾乎花了給詹姆的幾倍功夫。作者語:可憐的詹姆;不要跟她計較;戀愛中的女生智商不全~);不管他是否滿意;或者說不管斯拉格霍恩那個老頭是否滿意;反正寫了就是寫了;已經與她無關了……
總是似夢似醒;感覺得到身下那柔軟的床鋪;甚至聽得見自己一起一伏的呼吸聲;朦朧中月光似乎越來越明亮……她不知道自己是存於夢境還是處於現實;大概什麼也不是;身子像一塊即將融化的黃油;癱軟的趴在床上;有些累;但是不想換姿勢。
似乎並不存在的大腦還在運轉著;正對著自己講各種胡謅的魔藥知識。一些聲音還不停的縈繞在耳旁;像剪不斷的絲絲縷縷;亦像飄渺長煙漸漸淡去。她飄著來到一個境界;周圍都是煙霧;看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有些焦灼的感覺;像有些細碎的腳步走過心頭;匆忙;不穩定。她抬頭;轉個圈;耳邊仍是斷斷續續的說話聲;聲音很大;可是她什麼也沒聽到。因為;那並不是她要尋找的那個聲音;並不是她要尋找的……
“喂!黛西?霍普!別裝睡了;剛才還說話呢!”一個熟悉的女高音;黛西老大不情願的睜開眼睛;似乎愣了一下;然後眯著眼睛拉開帷幔;定定的看了瑪麗兩秒鐘後;繼續躺回床上。
“我就說她肯定早醒了;不知道今天犯了什麼毛病賴在床上不起來——”
“睡得再熟的人也會被你的高音嚇醒的;瑪麗?麥克唐納小姐。”黛西悶悶的回答;仍然沒有睜開眼睛。大腦很迅速地進入迷離狀態;然後剛才的一個聲音突然蹦在腦海裡:“別裝睡了;剛才還說話呢!”
然後——像是彈回一般;神經從迷離的邊緣上突然彈回了正常甚至是警覺的範圍;而自己;也從軟綿綿的被褥上一下子彈起;結果沒掌握好度;直接磕在了床的四角柱上。
“啊!”她後知後覺的摸著自己疼痛無比的腦袋;“我剛才說話了?”她不覺感到身後一股寒意——說話了?說什麼了?可千萬別是……
瑪麗正在疊被子;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要不然呢?我那會兒在找我的襪子;然後你就突然來了一句——‘在哪?’梅林!說實話;真把我嚇得夠嗆!”她鄙夷地看了黛西一眼;後者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靠在四角柱上發起呆來了。
“你昨天晚上回來的很晚啊。”瑪麗又說。
“嗯。”黛西的大腦正處於遊離狀態。
“幹什麼去了?”
“寫作業。讓小……萊姆斯講了幾道題。”黛西一口氣說下來;突然覺得有些窘迫;剛才那個猝不及防的“Si”的發音;讓自己都有些驚訝。事實是萊姆斯給她講的題;可是當她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時;腦子裡最先蹦出的名字卻是小天狼星?布萊克。這不難解釋;她自己當然知道原因;卻不想承認;不想對自己承認。一陣莫名的惱怒;似乎比剛才的窘迫還要強烈——她在生自己的氣。
她抬起頭;看著對面的瑪麗;而後者似乎什麼也沒注意到;正在漫不經心的穿襪子;臉上帶著一種淡然的神情。
黛西儘量平復自己的心情;僅僅是剛才那麼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