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是我方研修煉慧眼未開所致!”
方研的話語宛如天籟之音,在煉氣社中迴盪開來,瞬間點燃了全場的情緒。
“楊一磊,你此刻還有什麼可辯駁的嗎?”
“囚禁修行者與畜生無異,終究難改其卑劣本性。”
“此楊一磊,與禽獸何異乎?”
嘲諷之聲此起彼伏。
然而面對眾人的譏諷,楊一磊恍若未聞。他的目光始終定格在方研身上,這一刻,他對她的失望已經徹底化作寒冰。
自方研說出那句話開始,他對她的感情便已不再是從前三年的那份痴戀,更非回到江海城之後的那份平淡,而是深深的厭惡與噁心。
“楊一磊,你如今啞口無言了吧?那是否該滾下這論劍臺,離開我輩修煉之地呢?”韓師尊高聲質問。
“閣下能否止語?”
楊一磊驟然望向韓師尊,語氣雖淡,但那雙平靜如深淵的眸子落在韓師尊身上,竟令後者如遭劇毒之蛇窺視,全身上下一片不適,不敢再發出絲毫聲響。
楊一磊並未再去理會韓師尊,同樣沒有回應方研或是臺下那些弟子們的注視,而是轉向臺下的葉君民,“還要繼續切磋嗎?”
“自然是要戰!”
葉君民身形一閃,手指輕搭在論劍臺邊緣,猶如靈猿般敏捷翻身上臺。
他一邊褪下鞋履,一邊詢問:“需不需要先行熱身一二?”
“熱身之舉,無須浪費時間。”
楊一磊搖頭道:“如此,你就先出手吧。”
葉君民擺正鞋子,狹長的眼睛微眯,“呵,你還真是囂張啊。”
“我並不囂張,只是認為作為你的師兄,我應該給你一些先手機會。”
楊一磊淡然回應。
葉君民對此不置可否,“原來如此?可是你可知,一旦讓你先出手,或許你會連反擊的機會都不會有。”
“罷了,少說多做吧。”
楊一磊顯得有些不耐煩地催促。
“既然你執意要我率先攻擊,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不過你需要明白,我葉君民與人對決,從未有過一絲留手。因此,小心了!”
話落,葉君民身軀猶如猛虎下山,疾衝而出。
“嗷!”
一聲低沉的咆哮自葉君民口中爆發,直震人心魄。
伴隨著這聲吼叫,臺下眾人之前的竊竊私語之聲戛然而止,所有人滿面敬畏地看著葉君民。那些女弟子們面上除了敬畏,更是流露出深深的傾慕之情。
“楊一磊怕是要敗了!”
“社長大人與人較量,從不容情,這楊一磊怕不是要被打斷幾根骨頭吧?”
不知宗主是否會令楊一磊屈膝求饒,昔日的書痴學霸,若是在此情形下跪地乞憐……此刻,眾多修士弟子皆翹首期盼。
然而,他們幻想中的那一幕並未上演——楊一磊被折骨下跪的場景並未發生。
“砰!”
伴隨一聲低沉轟鳴,猶如猛虎下山的葉軍民甫一接近楊一磊,便遭受到了一記如驚雷般的鞭腿,瞬間被踢飛出去。
他非但未能抵擋住攻擊,甚至連反擊的機會都未曾抓住,身軀直直墜落於比鬥臺之上,沉重地撞出一聲悶響。
這一幕,彷彿一柄巨錘重重敲擊在眾人心頭,令他們在震驚之餘難以回過神來。
“我是不是眼花了?宗主竟然被擊敗在地?”
“楊一磊,他是用了秘術偷襲吧?”
“無恥啊!竟敢使用偷襲之策!”
無人願意相信,楊一磊能夠正面戰勝葉軍民。
即便是在臺下的方妍與劉科二人,此刻亦面面相覷,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