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地板。她甚至不曾費事去扯開他的手掌,就當他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別這樣對我。”藍雅夫牢牢地裹住她冰冷的手,心裡大亂。
別哪樣對他?季傳揚眸,迷惘地看著他著急的黑眸。
他為什麼要著急呢?
因為他內疚?因為他欺騙了她?因為她認識的“藍雅夫”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虛擬人物?
他的好教養、好氣質、不自覺的命令語氣及優渥的生活品質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救生員與酒保得工作,只是他的遊戲。
季憐專注地看著他擰皺的眉心、看著他灼亮的眼,看著他繃緊的臉頰,及似乎想乞求她什麼的微張雙唇,季憐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一她真的認識過這個男人嗎?
季憐沒發現自己在搖頭,更沒發現自己笑出了聲——事實上,她的笑聲比較像是一聲嗚咽。
“季憐,別這樣對我!藍雅夫失控地握住她的雙肩,他承認自己失去了冷靜,他手足無措,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他只知道他在慢慢地失去她!
“那你又是怎麼對我的呢?”季憐低喃看,當她已經能夠武裝起自己時,意識開始慢慢地回到了她的腦子。
她要鎮定、她要表現得比他更若無其事,然後——她要離開!
季憐別開了眼,狠狠地捏緊拳頭。接著,她昂起下顎,給了藍雅夫一個最明燦的笑容。
“RROZ,初次見面。您好。”季憐親切地和他握著手,表情熱絡卻又不失禮貌。“建議您,快一點上舞臺吧,現在全場都鬧烘烘地等著您上場呢。”
藍雅夫倒抽了一口氣,無能為力地看著季憐為她的臉龐戴上了一張精緻面具——他猜不出她的真正想法,因為她封閉了兩人之間的路。
藍雅夫驀地掐緊她的手掌,只想逼出她的真實情緒。
他的手掌力道不得極重,他甚至聽見了她的手掌指節被極度壓縮所發出的咯啦聲,她的眼因為吃痛而泛著淚光。
然則,她的面具仍然沒有卸下,她依然倔強地不給予他任何回應。
“藍先生,你握痛我的手了,請放開我,好嗎?”季憐笑容可掬地對他說道,笑意卻絲毫不曾到達她的眼裡。
藍雅夫心一痛,火灼一樣地放開她的手。他傷了她,傷得很重、很重……
“RROZ,大家都在等你上臺啊?你嘀嘀咕咕地和這位美女在說什麼?”
SIMOZ好奇地打量著“她”。他就是因為知道藍雅夫要求伯母把“藍”家傳戒指寄到臺灣,所以才好奇地前來臺灣一探究竟的。沒想到,真讓他湊到熱鬧了。
“沒事。”藍雅夫頭也不回地說道。
“是啊,是沒事了。”季憐一逕地笑著,在藍雅夫再度朝她跨近時,她一個轉身,率先朝著舞臺走去——
“藍先生,這邊請。”她客套地說道。
“季憐,記住我的話——我寧可傷害我自己,也不願傷害你。”藍雅夫緊隨在她的身後,這番低語只讓她聽見。
“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嗎?”季憐的唇微啟,旁人眼裡看來她只是在微笑。
“你有必要……”
季憐突而加速腳步,走向舞臺中央,故意把他的話拋在腦後。
“我晚一點再向你解釋。”他加大了走路步伐,仍然緊靠在她的身側。
“解釋?”她偏著頭看他,勾起唇角一笑。“不需要了。”
季憐一個優雅地旋身,用最明豔的笑顏站到麥克風前。“各位來賓,讓我們用最熱絡的掌聲歡迎這位遠來的'驚喜','藍'的總裁ARROZ”
在掌聲之間,她向後退了一步,連看都沒有再看藍雅夫一眼。
藍雅夫眼眸一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