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交握於胸前,粉色的丹蔻輕輕撥弄著自個兒的白玉鐲子,滿臉的期待。
稍看片刻,方丈捋了捋花白的鬍鬚,詳細解釋道:
“這位姑娘。此籤若是求功名,實則為上上籤。若是求姻緣,稍次,為上平籤。君仰頭一望,見了鳳凰于飛。齊飛於天空,由鳴聲中,和鳴鏘鏘見之。必能得良緣,如一對翱翔於天空的鳳凰,琴瑟和鳴,白首不相離。然而,鳳凰稀物豈是人間能常見?所以此籤求姻緣,便多了一分縹緲虛無之意。所以,摺合便是一上平籤。姑娘要好好把握。”
“多謝方丈。”映月仍是歡喜應道,鳳凰雖人間少見,或許她已經見到了呢。他,華貴無比,俊美狂肆的氣質,一定不是普通人罷。如此說來,自己或許真的能夢想成真呢。
“這位姑娘,你呢?又有何所求?”方丈和善的向煙落伸出一手,示意她坐下。
接過她手中的籤,卻是一驚,道:“怎麼可能?竟是一枚斷籤?”
“何為斷籤?”煙落抬眸,疑問道。
“老衲解籤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此籤。‘隔牗風驚竹,開門雪滿山。’意指窗外吹動的風驚動了室內的竹子,開啟門外面已滿山遍野皆是雪。此簽好像少了最重要的一句話。”他將籤文反覆的掂在了手中,又道:“施主,你看。這支籤已是斷裂,後來又重新補上的。只是補籤之人,可能忘了將簽上內容填補齊全。老衲閱歷尚淺,確實不曾見過。鄙寺慧遠主持見多識廣,或許他見過此籤,也未曾可知。只可惜,慧遠主持已南下游歷講經,行蹤飄忽不定,歸期尚且不知。姑娘要不……”
“多謝方丈相告,無妨,本來也是無意中撞了這支籤,無解便無解,罷了。”煙落淺笑道。眼下這般狀況,也許她的命,便是無解。
映月自小嬌身慣養,方才等候的站立,已是讓她十分的疲憊不堪。如今坐於不遠處石凳上稍作歇息。偷偷瞄了映月一眼,確定她離自己有段距離,煙落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問道:“方丈,我替自己的一位親人解個籤。不知可否?”
“姑娘但講無妨。”方丈溫和道。
“籤文是這樣,‘鳳去秦樓,雲斂巫山,銀九遙遙,天人兩相隔。’,求的也是姻緣。”煙落敘述道。
聞言,方丈臉色微變,凝聲道:“姑娘,這可是個‘殺’籤,下下籤。意指你的這位親人看似飛上枝頭作了鳳凰,遂了心願,實則暗藏殺機,一心痴付,最終卻落得個性命堪憂。”
“啊,這麼嚴重。可有化解之法。”煙落微微一怔,寒風鑽入,陣陣瑟縮,她神色焦急的追問道。
“萬物生生相息,有因必有果。姑娘,人各有命,不能強求。瞬息間萬變,迴圈有始終,無所謂什麼化解,也未必會靈驗。老衲亦僅能言至於此。”方丈雙手合十,口中喃喃念著‘阿彌陀佛’。蒼老滿是皺紋的手輕輕撥弄起右手中的香檀木佛珠。
見狀,不宜再多問,煙落站起身,朝他福了福身致謝。
瞬息間萬變,迴圈有始終。也許事在人為,又何必那麼看重命運,煙落輕笑著搖了搖頭。也許是她多擔心了,相信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必能逢凶化吉。
天時已不早,該回府了,求籤耽誤了不少時候,想必大娘與孃親應是禮佛完畢。也許正在山下等著她們一同回去。
果然,未及山腳,已是遠遠可見尚書府的兩輛馬車正在等候。
“娘。”映月興奮的跑上前去,親熱的拉起方靜嫻的手,嬌聲道。
“映月,怎麼你看似心情很好,有什麼高興事說來給娘聽聽。”滿目慈祥,方靜嫻柔聲道。瞥向一旁的煙落,臉色變了變,目光瞬間轉為冷銳。
“娘,我和姐姐今日求了姻緣籤呢。”映月不查孃親有異,繼續道。
“姻緣!映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