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地瞧著她容顏的每一處,只想將她深深刻入自己的心中,永不抹去。
以此一吻,與她作別,心,再無所求。
半分清醒,半分迷醉,煙落已是漸漸無法思考,只能默默承受著他的溫情,感受著他的輕顫,她不知他為何會那樣震顫到不能自己,直牽動著她亦是顫抖若風雨中飄零無依的一片樹葉。
一吻結束於他的輕喘離開,他擁住她,久久不願放開。
只是突然,殿門似是陡然敞開。
吹進一室雨後的清新的空氣,夾雜著幾分秋涼之意,而那樣一聲陡然撞開殿門的“砰”的一聲巨響,驚動了屋中相擁的兩人。
風離澈蹙眉轉首,但見是南宮烈正立於殿門之前,一臉焦急之色,直接道:“澈兒,你暫時不能與她大婚,我必須去風晉皇朝晉都一趟,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須要親自去確認一下。”
卷三 醜顏皇后 第四十章 愛是兩敗俱傷(往事必看)
殿外細雨方停,南宮烈似是冒雨十萬火急地趕來,額前鬢邊皆是染了豪蒙晶亮的雨珠,在燭火的映照之下是熠熠生輝,隨著他的氣喘不已而閃動著妖異的陣陣光芒。
煙落輕輕推一推身側風離澈的胳膊,示意他放開自己,誰知他竟是更緊地將自己環在身側,只冷眸瞧著突然闖入殿中的南宮烈,英挺的眉毛揚起惱怒之氣,似是極為不滿道:“父王,難道你要干涉我的私事麼?”
這一聲“父王”的稱呼令煙落心中微微驚起漣漪,神情中閃過了然,原來那天在湖邊遇到的中年男子便是南宮烈,風離澈的生父。長輩在前,禮不可廢,想到這裡,煙落慌忙掙脫了風離澈,自他身下一躍及地,跪地福身道:“煙落見過太上王。”
那日在湖邊偶然碰到他時,當時她便覺得此人並非池中之物。想不到他竟然會是南漠國的太上王。也是,那般的丰神俊朗,那般的英挺貴氣,渾然天成也只有這樣的尊榮身份才能與他匹配。
南宮烈心下柔軟一觸,一步上前,慌忙將她自地上扶起,緩聲道:“樓姑娘,快快請起。自家人,不必多禮。”鑑於她的身份特殊,怎般叫著都不合適,是以只得暫且稱一聲“姑娘”。
風離澈眉心微皺,已是一把將煙落攬回懷中,他素來不喜旁人插手他的事。即便是要放手,也是他自個兒的決定,不需要旁人加以置詞。是以,他口中已是不客氣道:“父王夜深露寒,還請你早些回去休息。”
南宮烈輕輕籲出一口氣,這澈兒桀驁不遜的性子,真真是與自己年輕時一摸一樣,當年自己不顧家中反時,率領家族部隊,毅然揭竿舉旗討伐昏君,也是這般不聽任何人勸阻的桀驁性子,結果氣的他的父親不日便病重沉痾,駕鶴西去。
南宮烈臉色僵一僵,透出一分焦慮,只嘆道:“澈兒,樓姑娘來我南漠國已有一個多月,為父若是真有心阻止你,又何必等到現在?”
風離澈唇角略略勾起,輕輕握住煙落的手,他的手勢那樣輕,好像綿軟無力輕哼一聲,寒聲道:“既然如此,父王此時又是在作甚?深夜來此,教我與煙落不要成婚,又是何意?不是干涉,又是什麼?”
南宮烈雙眸漸漸黯淡了下去,仿若將要熄滅前的燭火,猶豫再三,道“澈兒,具體的事,我暫且無法說明,我自己也不是十分有把握。只是你們真的暫時不能成婚,你們且在這裡等我的訊息,我要親自去一趟晉都,將事情問清楚了再回來。只是在此之前,你們萬萬不能成婚。可好?”
風離澈“嗤”的一笑,扶著煙落在檀木椅上徐徐坐下,一手撫弄著自己手上的墨玉板指,冷冷曼聲道:“父王,你是在同我說笑麼?還是你覺著我是這般容易打發之人?沒有明確的緣由,我為何要聽?”
南宮烈伸手檸一擰眉心,有些頭疼,澈兒這般倔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