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火花點點四射,綻放在了這個美麗的月夜。
有瞬間的沉默,那樣寂靜,幾乎能聽清楚刀與劍輕輕摩擦的尖銳刺耳之聲,緩慢一下,又一下,彷彿在穿腸噬骨一般。
兩名同樣優秀,兩名同樣俊美無雙的男子,兩雙同樣凌厲的鳳眸,四目冷冷對視,火花四射濺起,將周遭皆是點燃,彷彿有滾滾白煙滾燙地刺入他們的眼中。
荒蕪空曠的嗓音徐徐響起,風離禦寒聲冷笑道:“完顏尋,我願與你比試,並不是與你爭奪什麼女人。你最好給我記清楚了,她本就是我的女人。”
莫尋唇邊緩緩綻開一朵妖媚的訕笑,冷聲回道:“從前是,也許今後就不是了。”
風離御一聽,更是惱怒,已是隱隱聽得他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自齒間字字迸出道:“你做夢!今日便讓我教訓下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言罷,手中已是猛一發渾厚的內力。
強大的內力,如同狂風席捲過天地間,震得樹葉沙沙直作響,瞬間便將他們兩人皆震退數步。莫尋早有準備,已是穩穩站住。
只見莫尋背風而立,突然一躍而起,踏風而去,氣若長虹,手中冷刀閃耀著寒光,周身瀰漫著肅殺之氣,劍鋒直取風離御的咽喉。
風離御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青鋒劍橫在胸前便是一檔,唇角勾起一縷似有若無的冷笑,只輕輕一彈,青鋒劍便立即繃直硬如玄鐵。只是那股衝力,將莫尋又是震的後退十步。
莫尋優雅淺淺一笑,突然飛躍十尺高,在樹尖之上借力一彈,輕巧一個倒掛金鉤,在空中伶俐翻了個身,身姿蝙躚如蝶,手中彎刀已是直朝風離御的頭頂而下。風離御迅疾俯身,仰著身子緊貼著地面倒退十數步,方才躲過了那樣致命的一擊。
這樣的驚心動魄,彼此皆是出招狠絕,招招皆是致命,看的煙落是心驚肉跳,分毫也不敢移開視線,喉嚨之中彷彿被塞了一個毛慄,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堵得心慌,難受的緊。生怕自己一個眼錯,他們便會有個什麼閃失。她自然不希望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有何閃失,畢竟無憂的病還得依賴莫尋,風離御又受過重傷,她更是擔心。
電光火石間,他們兩人便陷入了無比激烈的纏鬥,斗的是群樹狂舞,寒鴉散盡。月兒都好似隱在了烏雲之後,一時間只覺的周身陡暗數分,狂風大作,沙塵漫天。一片陰暗灰濛濛之中,唯見刀鋒、劍鋒撞擊的白花點點。
也不知這樣纏鬥了究竟有多久,煙落已是覺得自己的心跳劇烈得彷彿是一匹脫韁賓士的野馬,無法再控制一絲一毫。四周千軍萬馬環伺候,風沙嗚咽,偶爾響起一聲戰馬的悲鳴,更覺得悲涼蕭瑟。
春日的夜晚,終究是有幾分寒意的,漸漸的,她手腳已是凍得麻木,沒有知覺。可是仍在奮戰的他們確是揮汗如雨。
漸漸星漢徐移,凝凝的細露,淡淡的曉色,長林豐草間吹過一陣一陣清風,夜色漸漸褪去,遙望遠遠的東方,紫赤光焰,愈轉愈明,炎炎的雲苗,莽然由天際直射,轟轟烈烈,光輪旋轉,是朝霞來了!
卻只見風離御優雅一個伏身,凌厲一個旋風掃退,已是襲上了莫尋的膝蓋,莫尋則是一個後仰,已是翩然旋身,來到風離御的身側。明亮的銀光一閃,他手中的彎刀已是頃刻間架上了風離御的脖頸之間。
驚呼之聲幾乎脫口而出,似有一把極鋒利的刀迅疾在煙落的心頭狠狠劃過,痛楚的睜大了雙眼,方才瞧清楚了風離御的青鋒劍已是抵上了莫尋的心口間,不偏一寸。
同樣的致命,他們便這樣僵滯凝立著,一任朝霞五彩絢爛的光芒將他們緩緩覆沒,而那樣美麗的霞光,帶著鮮紅的血色,炙熱得幾乎要將煙落燙穿一般。
風離御不疾不徐,緩緩開口道:“完顏尋,我打聽過你的底細了。你的母親生的貌美,可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