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據顧問處得到的訊息,俄國人並沒有大舉東擴,只是派出了幾股小型探險隊在沿途建立了幾個定居點,慢慢找不要急。
朕會讓禮部給在莫斯科的大使去信,讓他就這個問題找俄國人交涉下,最好能由兩國高層一起確定分界線,避免將來再發生類似的衝突。
俘虜留下一部分勞役,剩下的暫時安置在土默特城、歸化城和喀喇沁城,由總參謀部匯同海軍參謀部,分批派船送往馬尼拉和峴港。
對了,想著給恩鳥港也送過去幾千人。這次朕實地考察了一番,海軍值得表揚,恩鳥港發展得很不錯。但光靠駐軍和土著人遠遠不夠,必須儘快同化,以便儘快納入大明的海外領地。
參戰各軍的褒獎,陸軍先弄個名冊出來,不要拖太久,尤其是撫卹金……金鎖,你探頭探腦的有什麼急事嗎?”
沒有抓到俄國人,這讓洪濤稍微有點失望。本想著人贓並獲,然後等俄國人主動來索要再提出劃分邊界的要求,結果失算了。
但這只是小瑕疵,戰況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莫斯科去,同樣可以傳達帝國的態度。只要沙皇不傻不瘋,應該會有所收斂。
畢竟和大明帝國翻臉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遙遠的西伯利亞和每年經過荷蘭人中轉的火槍火炮,還有正在阿爾汗格爾斯克建造的戰艦相比,太不值一提了。
但話還沒說完,就第n次看到金鎖從門口探進來半張臉。這傢伙本該在殿外值守,又不是新人,不該犯這種低階錯誤。
“萬歲爺恕罪,奴婢也是讓那個姓加的西番老頭逼的,他正在外面賴著不走,如果不給通稟還要叫喊!”
金鎖被抓了個現行,趕緊單腿跪地不住口的求饒。按照宮裡的規矩,在養心殿值守擅離崗位是嚴重失職,最輕也要被關禁閉。
“放肆,這裡豈是他能撒野的地方,喊人拖出去!”
不等皇帝發話,金鎖的直屬領導王承恩就急了。這不是當著眾多大臣的面讓皇帝難堪嘛,啥西番老頭不老頭的,就算是熊三拔來了也不敢這麼囂張。
“他有銀腰牌,奴婢不敢……”
金鎖這個委屈,又不是第一天當值了,誰還不知道擅闖養心殿該怎麼辦。可問題是人家有恃無恐,拿著皇帝御賜的特別通行證呢,攔了就是藐視皇權。
“那……”這下王承恩也沒轍了,只能把目光投向正在揉太陽穴的皇帝。
能拿到內宮銀腰牌的,除了顧問處的高階官員,滿朝文武也沒幾個。這種腰牌意味著可以全天候不用等候召見就入宮,除了後宮和幾個重要部門不能擅闖,哪兒都可以去,從某種意義上講比很多太監還自由。
“先和他講清楚,朕正在開內閣會議,脫不開身。如果他還不走,就請到偏殿去用茶!”洪濤本指望王承恩能有什麼好辦法,結果等來等去只等到一個求助的眼神,得,還是自己來吧,自作虐不可活啊。
“陛下,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見到皇帝這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大學士李如樟覺得有必要再直諫一次。皇宮乃是帝國首要,規矩嚴格,怎能讓一個西番人隨意踐踏。如果皇帝有不好處置的事情,做為臣子必須代勞。
“子良,你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朕千辛萬苦請來的,就差三顧茅廬了。他對帝國用處甚大,還是不要太苛求了啦。今日暫且到這裡吧,有什麼事兒回去仔細想想,改日御前會議時再議。”
洪濤一伸手把李如樟的後半截話給堵了回去,不用講也知道要說什麼,所以還是別講了。講了也沒用,而且也沒法解釋。眼見時間接近中午,該瞭解的東西也問得七七八八,索性先散了吧。
“萬歲爺,用不用奴婢去把他糊弄走?”
送走了一眾大臣,王承恩見到皇帝既不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