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荷的只覺得眼睛有些疼。身邊有些空蕩蕩的,她伸手摸了摸趴在枕頭上嘆氣,湛一凡似乎很少能像昨天一樣和他一起醒來。手又摸到床頭,摸到眼鏡戴在臉上才緩然的坐了起來。坐下張望,薄荷試著輕喚了一聲:“一凡?你還在房裡嗎?”
“唔,我在更衣間!”
薄荷挑眉,竟然在?
薄荷掀開被子正要下床卻突然一頓。她遭遇了什麼……?怎麼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薄荷拿過床邊椅子上的衣服套上,然後光著腳走向更衣間,站在門口看著更衣間裡正在找衣服的男人問:“湛一凡。你昨天是不是虐待我了?不然我身上怎麼這麼多清淤?”
湛一凡取了襯衣套上聽見薄荷這話只是微微挑眉,轉身一邊繫著釦子一邊朝薄荷走來,站在薄荷面前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邪邪一笑道:“寶寶,你這就冤枉我了,昨晚你一直抱著我的脖子撒嬌讓我用力用力更用力,我只能掐著你的腰奮勇賣力,可你依然不知足竟然顛鸞倒鳳把我反壓,然後又讓我用力用力不停地用力,你老公我為了讓你感覺到我真的很用力,所以這些傷……”手指輕輕的挑起薄荷身上T恤的下襬輕輕的往上一拉,其實昨晚就看見了有多少清淤,她的面板實在太嫩,當時他掐的時候顏色和質感的反差讓他心潮氾濫,但之後也滿是後悔。可是看到薄荷這質問的模樣,他就是不願意承認他內心的愧疚。
薄荷的臉紅了起來,她昨晚真的這樣啊?好像……是的,她好像開始恢復記憶了。昨晚,自己真的一直要求他‘用力’來著。
薄荷掩唇輕咳了一聲開啟湛一凡那有些不老實的大手:“那你也不能掐我啊。”
湛一凡伸手將薄荷捉進懷裡:“壞女人,怎麼都是我的錯,是吧?”
薄荷揚了揚下巴,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那當然,你可是男人!”
湛一凡伸手颳了刮薄荷的鼻樑:“臭寶寶!不過,能看到你的笑容,就算讓我認十次錯我也願意。”
薄荷微微一僵,呆在湛一凡的懷裡卻沒有動。湛一凡看著薄荷這樣的表情淡淡的道:“什麼事不要獨自藏在心裡,需要發洩的話,就像上次在租的房子裡那樣揍我一頓也好,像昨晚讓我用力的要你也要,只要能發洩心頭的不快,不憋在心裡獨自難過,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薄荷委屈瞬間湧上鼻頭,轉頭將臉埋入湛一凡的懷裡:“我只是怕她當年……是帶著另一個孩子遠走……卻把我扔給薄家……”帶著另一個,卻將她扔給了薄家這麼多年,她多怕是這樣對她來說的殘忍真相!
“那就直接去問薄家!”
薄荷驚詫的抬頭:“可是萬一……真相不是……”
“那你究竟在擔心什麼?”
湛一凡的質問讓薄荷一頓,是啊,她在擔心什麼?怕薄家不肯告訴她真相?或者有所隱瞞?但是還有什麼能比這個事實更殘酷呢?
就在薄荷猶豫著是不是該和薄家攤牌的問題時,劉姐突然來敲門說,薄家二小姐薄煙來找她了。
薄荷的思考能力逐漸從迷惑中恢復,湛一凡已經穿上了毛衣,又將她的毛衣取來。薄荷沒再猶豫的接了過來套上表情嚴肅而又冷靜的道:“這個問題,等我見完薄煙再說。我實在好奇她來見我的目的,也許……是給我做選擇的機會。”
湛一凡將薄荷套在毛衣裡的頭髮拉了出來,勾唇也是冷冷一笑:“我也很好奇小姨子會給你帶來怎樣的資訊。”
轉身兩個人一起出了房間。下樓,竟然所有人都起來了。薄煙坐在沙發裡,自己的婆婆宋輕語陪坐著,公公不在,醇兒和老舅在餐廳裡待著,而尼姑住持卻不見了。
薄煙抬頭看見薄荷和湛一凡攜手款款而下,心裡的滋味真是難受。她一直沒想過薄荷的婚後生活能幸福,政治聯姻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