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字一句。
“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我說過,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那你怎麼能確定你沒有殺人?”
“正是因為不記得,所以我才確認我沒有殺人!”
“你的雙手沾滿死者的血又怎麼解釋?”
“我既然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解釋?我想,那把刀一定也有我的指紋吧?”
丁鼎沉默,但是醇兒和薄荷都已經知道答案了。
果然……薄荷心裡冷笑一聲,就算她不碰那把刀,她今天也逃脫不掉這罪名?
“你什麼都記得的話,可能會被我們視作你不想認罪的逃脫之詞。”
丁鼎又重新冷靜的審問,這一次有了很強烈的質疑口氣,醇兒有些著急的看了丁鼎一眼,他怎麼能向她小姑咄咄逼問呢?
薄荷看了醇兒一眼,眼神裡意味很強,醇兒也看懂了,是讓她稍安勿躁。醇兒這才訕訕的收回自己關心的眼神,而薄荷頓了頓才解答道:“昨天下午,我下班之後在檢察院的停車場上了自己的車,剛剛啟動車子才發現車裡有另外一個人在我的車後座並且很快用迷藥將我迷暈,那個人蒙著口罩戴著墨鏡我看不清他的模樣,但確有其人。我再醒來時,就在廢棄的建築樓上了,我甚至連死者是誰也不知道,可能是我殺的嗎?再者,我和她又有什麼冤仇大恨?”
醇兒立即點頭:“我贊同,我小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這必定是一樁陰謀啊……”
丁鼎一個狠戾的眼神向醇兒瞪去:“工作的時候不允許帶私人感情。如果你做不到,現在就出去。”
醇兒頓了頓,埋下了頭,不再言語。
薄荷很感動醇兒能相信自己,這個世界上能毫無條件就相信自己的人,能有幾個呢?
“死者趙書雨,二十九歲,任職中華人民共和國雲海市人民檢察院公訴監察部。”
薄荷瞪大雙眼,再也不能冷靜的自持。
“你說,是趙書雨!?”薄荷怎麼能不認識,趙書雨就是昨天與自己嗆聲,並被自己派出去任務的小趙!薄荷終於將腦海裡小趙的臉和那死者的臉吻合在一起,她說怎麼那麼眼熟……薄荷漸漸覺得有些寒冷,小趙死了!她死之後凸睜的雙眸還在自己的腦海裡來回出現。
“她是怎麼死的?”薄荷好不容易才消化了這個訊息,但越是發展她就越是覺得事情的不對勁。
“屍檢報告出來,死者在臨死前與人做過打鬥,所以她的臉有嚴重受傷的跡象,甚至左顴骨有下凹的明顯傷痕。死者身上被捅八刀,每一處都是致命傷,所以死者在血流盡之前便已死亡。”
醇兒立即檢視薄荷,沒有發現任何的傷痕才隱隱的鬆了口氣,所以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她此刻說話的語調竟帶著微微顫抖的音調:“所以,你只有雙手帶血,身處案發現場,而那把刀上有你的指紋印之外,你沒有受傷,甚至沒有與人打鬥過的跡象!?而且只要調動你們停車場的監控錄影就能知道究竟有沒有人偷偷的上過你的車!?”
薄荷也看著醇兒,臉上的神情卻不敢像醇兒那麼輕鬆。
“別太樂觀。你有作案動機,據說你在昨天中午與她發生了工作衝突,而你一夜未歸家中也有作案時間,甚至身處案發現場,這就已經是你最不利的條件了。”還是丁鼎最冷靜,三兩語便又將事情帶回也是薄荷最擔心的事上來。
醇兒又頓了聲,門突然被敲響,王警官推門並將腦袋露進來並道:“丁警官,湛太太的律師來了。”
醇兒出門便看到了李泊亞和他打電話叫來的律師,一個金髮碧眼的帥哥,非常高大,而且穿著一身西裝,一出現便幾乎捕獲了整個刑警大隊女性的芳心。
醇兒有些擔憂的看向李泊亞,李泊亞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