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哪方面去看,阿朱已是自由身。想來的時候自然會來,不想來的時候見面更尷尬。至於那‘桃花仙子’,就那等武功還用得著懷疑嗎!”
“非也,非也!”包不同道,“不是咱懷疑,是秦朝懷疑,對她不放心,所以才沒將最高等的武功轉嫁到她身上,便宜了虛竹,間接救了玄慈和葉二孃。”
風波惡點頭微笑道:“玄慈和葉二孃那事,該震驚的都震驚過了,該唾罵的都唾罵過了,該報仇的也報了不少,確實沒什麼好再犧牲,撿回兩條命。”
“非也,非也!”包不同道,“不是撿回兩條命,是出盡全力,手段用盡,才有了救回兩條命的可能。不然玄慈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像老爺一樣裝死也好過不死。”
慕容復臉上閃過一絲急色,自言自語道:“爹怎麼還不來?”
“當然是為了多鍛鍊鍛鍊你,在家中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放你到江湖上闖一闖。他大理段家都敢叫段譽出來闖,玉不琢不成器。”慕容博的聲音出現,忽東忽西,不知人在哪裡。
慕容復又驚又喜,問道:“爹跟玄慈和解了嗎?”
人影一閃,慕容博現出身來,對王語嫣笑了一笑,才回答道:“比直接害人有葉二孃,比間接害人有蕭遠山,怎麼算都輪不到你爹,如果連葉二孃和蕭遠山都可和解,哼!”
眾人見他半天不說話,顯然那過程並不如想象中美好,雖然結果似乎還不錯。
包不同鼓起勇氣道:“玄慈心中要說沒怨氣,那才糟糕。這反而說明,他特別看重與老爺的交情,所以才特別地生氣。”
慕容博一聲冷哼,沒說什麼。
慕容復等了一小會,才開口說道:“我猜爹不是怪玄慈,而是……而是……”而了半天沒而出什麼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慕容博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沒什麼不可說。那藏經閣掃地老僧不是你爺爺,但一人能身兼少林、逍遙派、明教和咱慕容家最頂尖的絕學,與你爺爺的關係絕不一般。”
又道:“和解是和解了,但還是得跟蕭遠山父子來一架才算,時間就定在八月十三日晚間。”
慕容復聞言臉色大變,吞吞吐吐道:“這……這……這都怪我拖……拖……拖了爹後腿。這……這……這不明擺著,偏心……”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著說。
慕容博心中氣惱,卻強裝不在意,給兒子打氣道:“別說什麼拖後腿,‘北喬峰,南慕容’原本沒多大區別,只因多了個叫各國皇室都頭痛得要命的秦朝,比咱還能攪,攪得一團糟。”
第六章女兒家那些心思
包不同道:“老爺將阿朱送去,這一著走得最妙!”
慕容博臉上閃過一絲得意,故作謙虛道:“那也沒什麼,說到底,咱還是不習慣使美人計。”
包不同道:“這種不是美人計的美人計,才是最好的美人計。”
慕容復忽然控制不住,很是惱火道:“好什麼好,阿朱那丫頭只懂記仇,不念舊情。”
包不同搖頭一嘆,強忍住沒說。
慕容博恨不得打兩拳,卻沒打在兒子身上,而是隔空擊斷了丈許外兩顆松樹,才消了氣,解釋道:“眼睛不能只看到記仇,要知那也是重情重義的表現,不然又何必記仇!”
包不同點頭道:“阿朱、阿碧都是好妹子。”
王語嫣道:“‘韋陀杵’,玄悲大師死在大理陸涼州身戒寺。”下面的話不用說,大家都明白——玄悲最擅長‘韋陀杵’,卻比不上慕容博,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又道:“阿朱似乎從沒賣過身吧!似乎也打探到身世真相吧!如此說來,送不送還不都等於送,不過是讓秦朝去做那壞人而已。秦朝會那麼傻嗎?他才不會做那壞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