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沒解釋。
盈盈等了等,才又接著道:“依我看,別說對付快活樓等於是在向五國貴族開戰,就只大宋一國都非同小可。”
“對。”秦朝就回了她一個字。
盈盈卻很受鼓勵,面露微笑道:“向貴族開戰,不等於向皇族開戰,這是主人的優勢。那些皇族最怎麼混蛋,也不想國破家亡。有主人幫忙對付那些敗類,當然是求之不得。”
“對。”秦朝又回了她一個字。
盈盈又大受鼓舞,放低聲音道:“別人不是不知道,但都不敢說。說了不死是奇蹟,但我怕什麼!”
秦朝撲哧一笑,心道:“你是卡片人,當然不用怕。”
又想:“趙九如果不送我這招殺手鐧,我會不會……”不些不敢往下想。
再想就要想到另一本小說中黃蓉被俘,以及襄陽城破後……
暫時不想了。
盈盈自己是不怕,但有了女兒,便又放不開手腳。
突然又聽到女兒在門外喊:“秦大哥!”盈盈真恨不得砍她一刀,心想:“你就不知道,主人為了你,要多付多少代價!”氣惱之下“滾!”字脫口而出。
“哦……”吳圓圓笑道:“知道了,打擾了,就走。”
一聽她這話,盈盈不再有什麼對不起,臉紅道:“快滾,快滾!”
秦朝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論年齡你是我姐姐,輩分早就亂了套。”
盈盈搖頭道:“主人不同。”
“主人不同不是關鍵,關鍵是娘對主人不同。”吳圓圓的聲音越來越遠,“對女兒講年紀,講輩分,對主人卻一點也不想講這些。”
“快滾,快滾,快滾!”盈盈臉上佈滿了桃紅。
秦朝呵呵一笑,岔開話題道:“咱接著說大理段氏。
不是說不好,但只要他們自己願意,將大理併入大宋,那才是功德無量。反之無論表現有多好,唸經最多,連皇帝都出家做和尚,也掩蓋不了稱王稱霸之心,吞併天下之志。”
盈盈道:“所以主人不願在段氏的眼皮子底下久呆,特別是在實力不如人之時。實力高了又難免被帝王忌憚。喬峰的問題與之類似。喬峰一事之複雜,十本書都不一定說得清,現在卻一目瞭然。”
秦朝故作不解道:“一目瞭然?”語氣中滿是疑惑。
盈盈道:“奴不臉紅了,主人不是一目瞭然嗎?”
嫣然一笑道:“主人待奴婢越好越出乎自然,總是不說出來也不用說出來。”
語氣一轉道:“奴婢之所以說喬峰一事已經一目瞭然,是見了喬峰對上面的潛在威脅。至於喬峰的身份,卡在契丹人和漢人間,既有大弊,也有大利。主人說過:‘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奴婢現在說,不是大利壓倒大弊,就是大弊壓倒大利。前者進入良性迴圈,往好處走;後者進入惡性迴圈,往壞處走。想避免,就得跳出棋局。主人不做官,就是跳出棋局的一種。大部分人卻都絞盡腦汁想跳進去。”
秦朝伸出兩隻大拇指,大讚道,“女諸葛之智,諸葛亮見了都慚愧。至於做官還是不做,女諸葛認為哪個比較好?”
盈盈道:“其實不做官比做官難多了,反不如做官瀟灑快活。官還是要做,但別人封的官不做。”
略微猶豫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像主人現在名義上不是官,事實卻比許多大官還威風,不過是缺了個正式官名而已。不少人都知道主人對朝廷封的官職不屑一顧,以為得帝王願意禪讓才行,故而懷疑主人有不臣之心。這次快活樓之戰,主人多多少少都得暴露些實力,卻不知能佔多少便宜。快活樓美人之多,聽說連各國皇宮都比不上,除非是加在一起。當然也比沁園多,這一戰不死的話,至少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