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二十五步,卻成功地避開了整整一百劍。
對凌波微步的巧妙,特別是閃避,秦朝是越用越佩服,對‘微‘字的體會越透徹。
人一分為四,輕功上稱之為四影。往下是‘移形換位’,往上是‘分身’,九影居中。
卓不凡對輕功瞭解不多,只知道這很厲害,但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厲害法,見了後只是十分驚訝、羨慕和嫉妒,卻不怎麼畏懼。
秦朝從他反應看出,他不會像雲中鶴一樣被自己的輕功嚇住,但若改為他最自信的劍術,一樣有希望讓那現象在他身上重現。輕功是他的弱項,對他的效果反而大打折扣。
劍術反而有加成,想著都好笑。
一式用盡,高峰之後便是低谷。
見他猛地後退,秦朝半步未追。
卓不凡見他臉上似笑非笑,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秦朝現在所用的劍術,類似‘小李飛刀,例不虛發’,屬於‘一劍流’,若無絕對把握,一劍不出。
卓不凡不知道,想到比劍之前,他曾說讓自己一百招不還手,而這才幾招?
剛才雖然很希望他能說話算話,但當真正見到之後,卻更加感到羞惱難當。
啊……
一聲怒吼!
忽前,忽後,忽左,忽右,才幾口茶的功夫,卓不凡接連刺出五百餘劍。不管怎麼計算,少說都有六七十招。而秦朝仍遵守那一百招的約定,一劍不動。
一劍都動不了,無必勝信心。
動了,便不再屬於‘一劍流‘。
卓不凡又羞又氣又驚又怒,想起了生死符,想起了天山童姥,想起了‘一字慧劍門’。
三十三年前,福建建陽,‘一字慧劍門’三代六十二人被天山童姥殺個精光。當時他不在福建,倖免於難,從此再也不敢回去,逃到長白山中荒僻極寒之地苦研劍法,無意中得了前輩高人遺留下來的一部劍經——周公劍。
勤練三十年,終於劍術大成,自以為登峰造極。
此番出山,在河北一口氣殺了幾個赫赫有名的高手,更是狂妄不可一世。
心中一冷,不由恢復了幾分清醒,一時不敢面對現實,心智失狂,連防守都被暫時拋棄,集中全力,發動了超出正常控制的瘋狂攻擊,眼裡完全只剩下一個人——秦朝。
這種瘋狂的舉動,又與那雲中鶴的表現大不相同,使秦朝更確信自己最初的判斷。
在狂奔而來的旁觀者眼中,則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見卓不凡劍雨帶風,風中帶氣,氣中夾針,刺得面板都隱隱作痛。密集的劍鳴聲比劍氣還傷人,震耳欲聾!
似有點燃一大堆炮竹,炸響在耳邊,劈里啪啦……
而秦朝不像是在戰鬥,更像是在跳舞,跳一支怪舞。
兩人最大的共同點是動作太快,虛虛實實,不知卓不凡哪一劍是真,不知秦朝哪一個是假。劍影重重,與人影不時交織在一起。秦朝彷彿中了無數劍,引起眾女一陣陣尖叫。
叫多了很快就習慣了,尖叫也隨之變了味,成了另類的‘加油‘聲。
阿朱顧不得手背上的刺痛,半遮著保護眼睛,不停後退,躲避劍風,大聲感嘆道:“操他老孃!難怪敢自稱‘劍神’。我只用手腕之力,連把稍長一點的鐵劍也提不起……”
想到改用輕劍,與眼下一比,不由搖頭暗歎:“先別說這人的劍術,低又如何,高又如何。只這一手基本功,我已是拍馬不及,練它十年、二十年都未必能夠練成。”
“我今天才知道,主人不愧是阿紫的主人,在劍雨下都能跳舞。這舞真的好奇怪耶!不知是什麼舞?”阿紫想起段譽有自學凌波微步,試著也想學幾招,卻總有無從下手的感覺。
“操……”阿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