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拿起了一顆活珠子,一敲開,裡面的汁水就流了出來。朔月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扭曲了,因為在她看來,那從蛋殼裂縫裡面流出來的汁水不是那種特質的湯汁,而是……黏糊的液體,像血又不像血,甚至還有黏糊糊的黃色液體,散發出了腥臭味!
店老闆都有點於心不忍了,在旁說道:“美女,你要是實在是受不了我們的這個特產,就不要強迫自己去看啦!我也知道,我們本地人喜歡吃的這個活珠子,你們外地人不一定喜歡。”
“不是這個原因。”朔月搖頭說。
“那是什麼原因?”
朔月拿紙巾把自己的手擦乾淨,這才強忍著噁心,將雞蛋殼給一一剝開。
“嗚哇哇……!”
一破殼,裡面的小嬰兒就哭個不停!
“他”就像是一個透明的胚胎,通體粉紅,五官模糊,眼睛、鼻孔、嘴巴都是黏在一起的,身體上一根毛髮都還沒有,這哪兒是“嬰兒”啊?分明就是個“胎兒”!
第1834章 不詳的童謠
吃過了早餐,朔月和辰旭就帶著小松一塊去醫院去見他的父母。
這車子剛開到半路,朔月就聽到小松在輕輕念著些什麼東西,怪熟悉的:“……有天爸爸喝醉了,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還望著我呢……”
“小松,你在唸什麼?”朔月忍不住問。
蹲在車籃子的黑貓似乎明白了什麼,便把小松唸的童謠補充全了,他剛開口第一句的時候,小松就像是找到和自己一起唸誦的人,本來自己唸的時候只是小小聲而不確定地念誦,有人陪著之後,他就大聲而高興地念了起來:
“妹妹揹著洋娃娃,
走到花園去看櫻花,
娃娃哭了叫媽媽,
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
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
有什麼心事就對我說吧,
從前我也有個家,
還有親愛的爸爸媽媽,
有天爸爸喝醉了,
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
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
她的眼睛啊還望著我呢,
(爸爸媽媽為什麼呀為什麼呀),
然後啊爸爸叫我幫幫他,
我們把媽媽埋在樹下,
然後啊爸爸舉起斧頭了,
剝開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朔月皺眉,這童謠聽起來真不詳,而當小孩用一種格外天真和活潑的語調去唸的時候,她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耳朵了。沉吟一下,她才小聲地問:“是我自己聽錯了嗎?這童謠怎麼聽起來那麼奇怪?好像不是什麼好歌啊,幼兒園老師會教這麼不吉利的歌謠嗎?”
然後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嘶……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歌謠?”
黑貓舔爪子,有些小驕傲了:“現在你是不是得稱讚我記憶好了?你看你都記不住的東西,我把整首歌謠都記下來了呢!”
朔月問:“我是什麼時候聽過這個歌謠的?”
黑貓咧嘴一笑,說道:“你忘記了?就是那個馬路邊的小鬼們的歌謠啊!我和他們玩了一個晚上,他們就不停地在和我唱這個歌謠呢。”
“原來是那個歌謠啊,難怪我就說怎麼會那麼熟悉呢。”說完,朔月忍不住鄙視黑貓:“你還好意思說自己記憶力好,你這都是聽了一個晚上別人唸的歌謠,我只是聽了一次,而且當時我也沒有留意聽他們在唱什麼,所以記不住很正常的好嗎?不過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