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俱是渡覺一劫修士,駐世法身被毀,只剩下最後一具法身,要是被那物捲入,那就是神形俱滅了。
可似乎前進還有一絲生機,躲在這裡那是必無幸理。
儘管知道這個道理,可畢竟事涉生死,兩人也是遲遲無法做出決定。
女道人繼續說道:“我三人下去,只要有一人闖入山海界中,那麼山海界修士就不可能再動用此物。”
其中一人道:“事到如今,道友還是想著對付山海界之人麼?”
女道人知道他們心氣已沮,就算三人都是能夠完好無恙的突破入山海界中,恐怕想得也是如何離去,而不是留下與山海界修士拼殺。
她道:“當然非是如此,諸位想必與我一般,在來此之前都將一縷神魂留在了洞府之中,我等可以做一個約定,無論誰人出去,都要設法送渡不曾脫身的道友轉生,並護其入道,不論轉過幾世,都需庇佑其至再度斬去凡身為止。”
兩人稍作沉思,這幾乎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故都沒有太多猶豫,當場同意下來。
在意見統一之後,三人當場就立下約誓。隨後再是稍作商量,就把意念一轉,將最後一具法身落去世間。
山海界內,嬰春秋一直把神意停留在太卓玄清劍上,可忽然之間,他神情卻是凝肅了起來。
這一次他看到有三股氣機滲透入山海界中,說明對方將會是三人齊至,他一引法力,接連揮出數劍,將之殺滅,到此還是不停,又借劍看到三人落處,這幾個動作下來,他耗損也是極大,便與眾人招呼了一聲,當即盤膝坐下,化用大藥,以此儘快回覆法力。
片刻之後,有三道金光從天而降,分別去往不同界域,由於虛元玄洞只能一次掃蕩一界,故是隻能一個個料理,而那名女道人無疑是重中之重,而另外二人則需稍加阻延,這等情況六人早在神意之中便就商量好了對策,在感得其等落處後,沈柏霜、樂羲容、宇文洪陽、薛定緣四人便分作兩路,遁去另外兩名道人所在。
而在此刻,孟至德留在某一界域之中的分身感應得那女道人到來,心意一轉,虛元玄洞已然浮於身側,而下一刻,整個天地當即被此物吞沒進去,直至化為虛無。
而另一邊,其中一名道人身軀方才出現,就見一道劍光疾劈而來,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危險預兆,他能感覺到,自己若挨此一斬,那必無幸理,故是不敢有絲毫遲疑,趕忙轉挪根果避去。
本擬可以暫緩一口氣。然而那劍光卻是在身側來去不停,不但如此,還感覺到另有一股氣機隱隱罩定在自己身上,無奈之下,冒著暴露根果之危,不停轉挪,以求避過。
可這樣一來,他卻是被生生拖在了此間,某一刻,他忽然發現兩名對手氣機發生了極大變化,似從極盛驟然落至最低,這分明是正身已是不在此處,只留分身猶存。
他頓時恍悟過來,暗道不好,然而不得他抽身退走,整個界天已是被一股無可抵擋的力量捲入了進去,隨後所有一切都是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孟真人在解決了此人之後,就將意識投入到了最後一處交手之地中,隨即將虛元玄洞接引過來,並道:“兩位道友,可以退去了。”
宇文洪陽、薛定緣二人當即勾連上了大鯤神意,借其法力之助,登時挪轉了出來。
場中那最後一名餘寰道人才是把法身降落下來,便陷入了薛定緣所營造的蜃境之中,儘管沒有多久就被他所識破,並從中闖了出來,可隨後卻是陷入了冥泉之水的圍困之中,同樣也沒能從此方界域之中闖了出去。
孟至德在二人退走之後,把法力一引,又一次將玄洞引發,整座界天毫無懸念的崩塌了,連帶那道人也是一同埋葬其中。
他意識再度回到正身之上,沉聲道:“來犯之敵已是盡誅,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