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從未出現過。
沈湛不覺輕笑,躺在了床上。
夜正闌珊,繁星燦爛。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嚶,改的我欲仙欲死……
☆、鳳兮求凰
不久便又是十五,按著素來的例子,又是該進宮請安的時候了。
其實所謂的請安,不過就是與皇后說上一會子話,再坐上一會兒。只是這是一種孝心的表現方式,並不能廢止。
皇后殿中一股清幽的香氣,未晞素來喜歡香料,卻聞不出這是什麼香,只覺得沁人心脾,呼吸間似乎所有的煩惱都被滌盪出來。她靜靜坐著,瞥了一眼身邊的沈湛。他倒是絕口不提書信之事,似乎並不想叫她知道是自己做的。
其實這樣也好,若是捅破了,再這般下去,就是她的不識好歹。
皇后依舊是高居主位,身著正紅色紋鳳常服,一派寶相莊嚴,笑容之中滿是母儀天下的風範。目光微微觸及未晞,見她看著沈湛一語不發,心中不免一輕,笑語:“未晞以後,也得好好保養身子才是。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可得好生將息著。”
未晞恭敬頷首:“兒臣曉得了,也是兒臣不是。”說罷,又想起書信之事。若是他在初識之時就這般的體貼,他們也不至於此。
“湛兒也多心疼未晞些,畢竟未晞遠離了故國,若是想要些什麼,只管開口告訴太子就是。”她後面半句,自然是對未晞說的,後者恭順頷首不語。沈湛還是如常般淡然的模樣,她從來都沒有開口向他求過什麼,甚至在病中也不曾要求他多去看看。轉眉看著未晞,笑得慵懶極了。
未晞並不知道他看著自己是什麼意思,只是起身見禮:“謝母后,謝太子。”
只是起身之時,腳下一軟,身子竟是直直的朝著楠木椅歪去。若是一下撞了上去,雖是不至於有事,但淤青是少不了了。驚呼已經到了喉中,不覺手腕被一直溫熱的手握住,那隻手掌心尚且有一層薄繭,想必是練武所致,腰間也是被人攬住,那去勢甚急的摔倒之勢頓時被瓦解。
待回過神,才見沈湛不知何時已經起身,此刻幾乎是將她整個圈在懷中。未晞不免垂眉,小退一步,掙開沈湛的手,坐回位上。被未晞這樣掙脫,他倒是不覺半分尷尬,也是坐回位上,道:“叫母后見笑了。”
皇后一派見慣了小兒女情態的模樣,含著端莊至極的笑容:“你愛妻心切,母后怎會見怪?”她故意將“愛妻心切”四字咬得極重,未晞不免移開目光,倒是分外淡然。她一點也不想為這些事兒傷神,沈湛是否是愛妻心切,與她何干?沈湛心中的妻,只怕只有玉華吧?
“未晞今日是怎麼了?是不是還未痊癒,好端端的,怎麼站著都要跌倒?”皇后目光微微含笑,看著未晞叫她覺得有些壓迫感。雖是如此,仍是從容已極,道:“回母后,兒臣只是有些疲倦,並非未曾痊癒。”
“疲倦?”皇后的笑容一瞬間便曖昧起來,目光滴溜溜的轉過兩人,而後停在沈湛身上,“湛兒也是了,凡事當知道節制。再如何食髓甘味,也萬不可因此壞了身子。”
殿中霎時靜了,那股子清香似乎都透著分分冷冽在其中。她只是淡淡的看一眼身邊的男子,旋即低頭不語。且不說沈湛到如今也從未碰過她,就算是他想碰她,她也不願意。既是如此,那又如何的“食髓甘味”“不知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