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後,那隻會讓他覺得很招人喜歡。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支票本,在上面寫下金額,撕下它放到奧登身上唯一一塊沒染血的地方。然後開啟車門,走了出去。
好一會兒,奧登慢慢拿起支票,看看金額,嘆了口氣。
“他媽的,神經病……”他輕聲說,微弱的聲音裡帶著恨意。他還以為要死了呢,那人突然而來的極度殘暴完全像個失去控制能力的瘋子!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戴茜叫道,看著丈夫一身是血的走回來,頭上包著紗布,鮮血滲出一大片。
“出了點意外,親愛的,”奧登說,“我暫時不能和你做愛了,你可以去找情人。”
“你在說認真的!”戴茜提高聲音,“你去打架了嗎!”
“是單方面被打。”奧登說,疲憊地扶著桌子,看著妻子不可置信的眼神,“我得去洗個澡,親愛的,今天糟透了。”
對於和戴茜的關係,奧登一直更傾向於性夥伴,像以前那樣,他會去找女人,戴茜也是男人中的皇后,只是他們更喜歡上對方的床一點兒。他們從不是懂得結婚與負責的人,婚姻對他們來說更像一場鬧劇,實際上那的確是一場鬧劇,兩千萬美元堆出來的假象。
現在他們一路逃亡,彼此的依賴在慢慢加強,但奧登倒覺得和她更像戰友關係,而遠非夫妻,也許他天生欠缺某種東西吧。
但就自尊而言,他絕對無法容忍被戴茜知道今天發生的事。他緘口不言,戴茜也懂事地並不多問,這是他們交往時交予彼此的條件。
有些輕微腦震盪,但並不影響基本生活,法裡森放了他一星期的假,這些天奧登整天和戴茜待在一起,有記憶以來他們很少處於平靜狀態下度過這樣長的時光。
裡蘭曾經來看過他一次,這是他在這裡第一個交到的朋友。“雖然我不該多問發生了什麼,但看上去很慘烈,”他有些擔心地說,“不過一個星期的長假可真不錯。”
奧登咳了一聲,“也沒什麼大事,不過你知道我當法裡森的司機有些時間了,可不許瞞著我,我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哦,什麼方面?”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奧登說。
裡蘭嘆了口氣,“是說那些女人嗎?”看到奧登同意的神色,他放低聲音說下去,“既然你給他開車,早晚要知道,法裡森有性虐待癖,不,不是一般的性虐待,哇,你可真該看看他的藏品碟片,血腥性交,聽說全是真格兒的——”
“可他那樣也許會把人打死!”奧登說。
裡蘭笑起來,“他整天都在殺人,只是現在不用親自動手罷了。性交是他現在唯一親自動手的時候了。他喜歡那樣,你知道,平時和女人交往時他很有紳士風度,但一到床上就不行了,他忘死裡打她們,不許他們說話,我聽說有一些……”他做了個慘不忍睹的表情,“被他感到一半就死了,有些傢伙負責處理這樣的屍體,也許你也會幹那些時,先有個思想準備!”
奧登皺起眉頭,裡蘭瞭解地看著他,“很難接受,對嗎?”
奧登點點頭。“他為什麼那麼幹!?”
“誰知道呢,每個人都有積極的事好。”裡蘭說,“別讓你認識的女眷靠近它,弗洛佐殺人無數,在床上更是個嗜血暴君。”
裡蘭走後,奧登坐在客廳發了好一會兒呆。他碰到了一個危險人物,性愛殺手,他慶幸地想,自己能從那輛車裡出來實在是天大的運氣。
他需要這個人的庇護,讓自己避免置身於伯瑞安的槍口之下——那傢伙似乎已經決定讓他們以痛苦的方式死去了。但在這個瘋子下面工作太危險,也許那天他是心血來潮,但天知道他什麼時候發神經再來這麼一出把戲。他想起那人毆打他時眼中的殘暴與狂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