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全家歡喜,老王家有後了,二嬸從此的腰板也直了,說話都是吆五喝六的。
二大爺卻是截然不同,不知道是喜是悲,老了老了給自己整出那麼一檔子事來,後來二大爺心想有就有了吧,反正是自個的。
在滿月席上,二大爺端著酒杯,兩行淚水含在眼裡,對大家說:感謝各位親朋好友的到來,幹了它。說完仰頭而進。
來客們都問:不想再說點什麼了。
二大爺說:感謝政府和黨,給於人民有這麼良好的醫療條件,正是醫院有這麼良好的條件才沒有致使像我老婆這樣的高齡產婦被憋死。
來客們紛紛叫好。
小時候我上學,父母都工作太忙沒時間給我做飯,我經常在二大爺家吃,我爸媽都覺得不好意思,可二嬸說誰讓高陽也是我的兒子。我也一直記著他們的情
在我硬塞之下,二大爺接了那四千塊,說什麼時候缺錢了就找他,我應了。
車被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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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陳小美給我打電話讓我陪她逛會街,我說沒空忙著那。
陳小美說:忙什麼哪你,你不就跟大街上爬活麼。
我正因為爬活所以才沒空。我說。
你今兒拉多少了。陳小美問。
八十。今兒還真別說的確好拉,趕上個禮拜六,上午這半天就拉小一百,要是總像平時那樣三四十五六十的,那我們這些開黑車的早就餓死了。不過咱們人民的生活水平確實提高了,出門打車就是家常便飯,即使沒錢,等發了工資也要享受一下眼裡心裡天天嫉妒人家坐車遊蕩的生活,至於我們,我們就更喜歡那些要我們電話的主兒,無論他是在那,只要一個電話,我們立馬就去,道再遠我們都樂意,誰讓您掏錢哪!
我最喜歡的是手裡有一撥學生,禮拜五去昌平接他們,到禮拜天再送他們回去,這來回就是兩百多塊。再個就是合資企業的那些白領,他們給錢非常的慷慨,在我沒零錢的時候他們總說下回再找吧,可每次下回他們還是給錢,在我們小區就住了那麼一位白領,在企業做人事管理,有一天早晨坐車沒零錢,給了我一百,我一瞅找不開啊!也經常坐車了,就說您甭給了,他說這那行啊,你多不容易。我說那我也找不開啊!他說給你拿著吧,下次再說。我說那您下次坐車多給點不就行了。他說我不好意思。我說我接我更不好意思。他愣是扔到我的車裡揚長而去。直到有一天下午我看見他下班回來,硬是要把錢給他,可他卻說嗨就這點錢,下回說吧。就這樣直到現在我還沒給他那,我心裡為這事總是過意不去。
陳小美說:不少了,回家吧,我給你燉雞翅。
我看了一表:待會,這才十點四十,沒準還能走倆活那。說著說著就過來倆哥們問我去西山麼。
我一聽拉完這活正好一百,我對陳小美說:拉完這個我就回去。
這哥倆一上車我就覺得特眼熟,也不是我們小區,可我怎麼我也想不起來我有這樣的校友同事什麼的。我也沒想那麼多,打火,掛檔,給油,走。
在車上有一哥們給了我一根菸,我說了聲謝謝,以開車的理由沒接,俗話說:開車如騎虎,即使我不對別人的生命著想,也得為自己生命安全著想,家裡除了一個剛談還沒定下什麼時候結婚的物件,還有年過半百的雙親哪,我就是他們傳宗接代的苗啊!我媽培育我夠不容易的,從小教我啟蒙教育,供我上學接受文化教育,還總是擔心我磕著碰著,連我上學的時候踢完足球的臭襪子都是他們給洗的,我得報答他們。
那哥們又問我:是本地人麼。
我說:對,您倆可一聽就是東北的,味兒夠濃的啊!
可不,俺們那旮旯的話一聽就是。
走到西山之後,那個哥倆下車說拿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