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寄生蟲,並對她說要是我不混個名堂我不會去。李麗說我怎麼辦,你撞了南牆,你爬了起來排排自己身上的灰,沒事,我哪?我這麼大的一閨女了,你都忍心?
我忍氣吞聲,在東直門的一小飯館,找到一份做服務生的工作,錢少得可憐,可是我堅持著,我把我所有的錢都花在買樂器上,攢夠一個好吉他的錢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買,我的房間裡貼滿了音樂人的海報,楊健每次來都說能感受點氣氛,這就是一個追求者,這就是一個為自己理想而追求的孩子啊!當時我想讓楊健跟我共同組建個樂隊,一塊玩不知所謂的音樂。楊健說,就我這樣拖家帶口的玩不了。我說,你以為你跟你女朋友住在一塊就證明你已經有家啦,明告訴你,在你們沒有領證之前她是誰媳婦還指不定哪。事也正是如此沒過多久楊健就和他女朋友分了,他女朋友的理由是從楊健身上沒有看到過一點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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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也是百受打擊,把我所有的樂器都賣了,穿上皮鞋重新在一家小廠找了工作,學徒,掛牌“裝置維修工”在那一段時間,只要是哪個工作崗位缺人我準頂替上,為此那一段時間我在我們單位評比優秀員工我是第一。
焦慮(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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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我又跟李麗起死回生的好了起來,我們並沒有住在一起,我們只是能見的時候就見面,不能見的時候就打個電話,不過我也多了一個心眼,從不在李麗身上花一分一錢,說這話也是摳了點,吃頓麥當勞這只是偶爾的事。
我把每個月發的工資都給了我媽,發兩千三千的時候不多,一千六七的這是常事,這源於我們單位的產量不穩定,老闆經營得不太好,廠裡也是時不時地有員工離職,或者又從外面招來了一批。
我和李麗在這一段交往的時候,李麗對我說:高陽我終於在你身上看到原來幸福是這樣的,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那一個月我沒有把工資給我媽,原因是李麗懷孕了,這是她跟我在一塊的第二次懷孕,李麗抱怨地說我讓你採取點措施你就不聽,連十塊錢三盒的避孕套你都捨不得買。我對她說這是我的錯嗎,是不是安全期你都不知道,這懷孕了賴我了。李麗說不賴你賴誰,你自己剋制過嗎?
我們再一次去了醫院,做了人流,李麗這回出來對我說高陽你要是再讓我懷孕我就生。
李麗所說的這句話沒有讓她得逞,沒過多久,我不願再過這朝八晚五的工作,我辭職了,這意味著我又失去了工作,在日後的日子裡李麗是看我那那不順眼,李麗對我說高陽即使你是塊金字它永遠也發不了光,我們分吧,跟你在一塊我是待夠了。
這樣李麗向他們家走我向我們家走,結束了這兩年多的時好時壞的戀愛,我不知道這期間她是否給我戴過綠帽子,我想這段戀情早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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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內心傳來感應,痛不欲生。
幾度衝動。
婦科門口貼著那張男士止步的牌子讓我望卻而止。
我內心不再平靜,猶如海水波濤洶湧。
我希望在這裡坐著的所有人都來指責我,可這裡除了醫生就再也找不出一個不是陪著姑娘來做胎的。
我想那些醫生們都習以為常,罵我們是畜牲都嫌累。
昏昏欲噩的我被走出來的陳小美叫起來,“想什麼那你”。
我掩飾了我的痛苦,扶著陳小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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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胎後小美一直在家待著,我沒再讓她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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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以來,我上班工作,下班吃陳小美做好的飯,吃完之後再陪她溜達溜達,生活也很滋潤,彷彿一下子找到了生命之為所以,找到了生活的方向,後來陳小美辭職了,說要去市裡工作,像她這樣的人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