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李元華接著說道,“好。你們四人也準備一下,我們一起走。宛婷的身邊不能少了你們。”
“太子,你帶著公主走吧。若是帶了我們,反而不好離開。”思梅接話道。
“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明月已經都準備好了。我們換上下人的衣服,往南門出去,馬車已經等在外面了,到時直奔城外,不會有問題的。你們四人從小陪在公主身邊,再找不到人比你們更能安慰好公主的了。你們應該知道,這般將公主打暈了帶出去,依她的性子,定還會找機會回來。”李元華一次將話說清,也省了再去皆是的時間。
四個人均是一點頭,思梅和思竹攙起了李宛婷,先向裡間走去。思蘭和思菊到門口尋了明月,拿過衣服,也走進裡間。
烽火連續了十幾天。雖然兩軍交戰,但都是極力避開百姓,少有無辜者遇害。
米朝二十五年二月二十八日。這一天,周軍終打進了皇宮內院。
“報!”
此時,養尊殿已經是敞開門,皇上下旨,報告軍情者,皆不必通報,可直接進殿。
送信的侍衛,飛快的進到養尊殿內,在金殿前跪好,“報!周軍已經打進宮來!永安皇子已被生擒!周軍說,若是聖上願意以皇位相換,他們可退還永安皇子。”
皇上一拍桌子,臉上自是怒氣,“盧將軍呢?現在的情況怎樣?”
“回皇上,我軍死傷無數,只剩不到一千的兵力,盧將軍正領著這最後的兵力與周軍頑抗到底!”侍衛回道。
一千?!皇上不禁是吐出一口血來,拉住喜公公,道,“傳朕旨意。晉封永安皇子為護國尊皇子,他為國而死,死而無憾!令盧將軍撐到最後,寧可戰死沙場,也不作投降之兵。若有紊亂軍心者,殺無赦!”
侍衛領命而出,養尊殿內又是一陣死一般的寂靜。
“元卿。”皇上低聲喚道。
李元卿忙是上前一步,頷首問道,“父皇有何吩咐?”
皇上抬起頭,打量著李元卿,苦笑道,“德妃一生不爭名奪利,朕虧欠她太多。如今,米朝將要滅亡,朕既是想補償也無力補償。你便回到賢德宮中,好好陪你母妃吧。若是能逃離這劫,日後,定要好好孝順你的母妃。”
李元卿雖是心裡難受,卻也只是應聲退下快步向賢德宮中趕去。
皇上也才輕輕笑了笑,又對趙煥說道,“趙卿家,你也是老臣了,此時便不要多禮,坐下吧。小喜子,關上殿門,朕再不想聽到任何訊息。你,就替朕再泡最後一盞茶吧。”
只是一盞茶的時間,殿門應聲而開,進來的是一位年方二十的年輕男子,臉上幾道鮮豔的血色,嘴角是一絲不屑的笑容,手上還提著一個圓形的包裹,見到皇上,將那個包裹往地上狠狠一丟。從中滾出的正是李元明的項上人頭。
接著,進來的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穿著堅硬的盔甲,雖是雙眉皆白,卻是不同一般的英氣。老者的身邊,是一個看上去不滿二十的少女,但她亦是裝備齊全,手上還握著一柄滴著血的長劍。
皇上不慌不忙的將茶放下,倒是輕鬆道,“不知周涵王來見朕有何事嗎?”
周敬翎一挑眉,嘴角的不屑更是深刻,“死到臨頭,你還要跟我裝皇上的架子嗎?”
皇上微微一笑,也不再看門口的三人,也不再看地上的人頭,只是靜靜閉上了眼,“人人爭天下,天下屬人人。”
趙煥心裡一陣不好的感覺,也不顧君臣的禮儀,撲到了皇上的身邊,伸出手在皇上的鼻下一探,疑惑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喜公公。
喜公公只是一福身,從袖中抽出了一把精美的短匕首,正色道,“老奴伺候皇上一輩子,如今,既是到了地府也要伺候皇上。”說罷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