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趴在原地動也不動,腦中回想與吳語靜相處的種種情景,心痛不已,兩行清淚自牧晨眼角流下,雙眸空洞無神。
一襲鵝黃衣裙的周希曼俏立在牧晨身後,怔怔的望著牧晨因為抽泣而起伏的背影,雙眸神光閃爍,她第一次瞧見一個大男人為一個女子哭泣,哭得如此撕心裂肺,這需要多深的情義才會拋掉男人的尊嚴。
“男人不是沒有一個好東西麼,為何……”
周希曼一顆芳心深受觸動,回想自與牧晨相識以來,好似顛覆了她對男人的認知,牧晨情深義重,心懷俠義,處處為旁人著想,為何教這樣的男人受到傷害,周希曼心中憤憤不平,瞧著牧晨哭得傷心,也跟著難過起來,心底深處竟是莫名有些竊喜。
周希曼突然羨慕起吳語靜,又有些同情吳語靜,呆呆站在原處思緒複雜難明,過得許久,見牧晨仍是哭個不停,周希曼不知為何,胸中怒氣陡升,厲聲喝道,
“臭小子,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牧晨仍是呆呆趴在原處,對周希曼的話語充耳不聞,周希曼見他如此,冷哼一聲,跑到牧晨跟前將他提起身來,右掌啪的一聲扇了牧晨一個響亮的耳光。
牧晨吃痛之下回過神來,大怒道,
“你作甚麼?”
“哭,哭,就知道哭,為了一個女人,你兩個師父的死活也不管了麼?”
周希曼揪著牧晨衣領,一雙美目兇光四射。
“師父……”
牧晨聞言,心神猛地一震,想到師父衝靈道人為了給他爭奪三花並蒂蓮而下落不明,想到蝠老魔傳了自己一身絕學最後卻被人抓走,以牧晨現在武功,只怕一個也無法救出,念及至此,牧晨心下升起深深的歉疚,僵硬的面龐恢復神采,抱拳對著周希曼拜道,
“多謝周姑娘提點”
周希曼聞言,絕美的容顏嘴角微翹,她深知牧晨是個重情重義之人,若只一味勸說,八成沒有絲毫作用,腦中靈機一動,搬出牧晨兩個師父來。
“周姑娘,你怎會在此”
牧晨此時才留意四周環境,發現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一處荒山中,此地人跡罕至,不知周希曼何時到的,牧晨卻是不知,江湖各派女子的居所本在一處,他在吳語靜門外說得話全被周希曼聽在耳中,因而緊隨二人身後而來。
“你來得,我就來不得麼?”
周希曼不想教牧晨知道她一路尾隨而來,將他與吳語靜的說話聽得清楚明白,嘴上搪塞道。
“自然來得,”
牧晨知周希曼性子,也不著惱,莞爾一笑道,
“周姑娘,天色已晚,我們回去罷!”
周希曼輕輕點頭,抬腳緊跟牧晨身旁回返,二人只走出盞茶功夫,夜色已然悄悄降臨,好在今日乃仲秋之夜,天空月如銀盤,照得山間小道清楚分明,約莫走得半個時辰,方才回到紫柏山後山居所。
二人道分兩旁各回住處,牧晨收拾心情進了無極宗所在屋子,眾人見他回來也沒多問,牧晨也不願多說,幾人勉強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眾人尚在夢中,便被陣陣擂鼓聲驚醒,簡單洗漱一番,吃點乾糧,紛紛向著演武場疾行。
葉良見各派齊聚,縱身上到擂臺,衝著江湖各派抱拳一拜,也不多說廢話,直奔主題道,
“請第二輪獲勝者到擂臺抽籤!”
那葉良話語剛落,臺下已有一名武聖山莊弟子端著竹筒上到擂臺,臺下參賽之人紛紛躍上擂臺抽籤,牧晨身形一縱躍到那人身旁,隨手抽出一根竹籤,低頭一瞧,見上面寫著丙七兩個小字,第三輪只有十六場,牧晨居中。
第一場出場的,乃少林派行覺和尚,他的對手則是武聖山莊肖戰,肖戰眼見行覺未帶兵刃,將手中佩劍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