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常常是她在賀鳴堃的辦公室裡這樣滿足他,老實說不是一點屈辱都沒有的。有時候在他的辦公桌上做,之後他立刻回到工作上,而她是下屬,只能蹲在那裡替他一一撿起之前被掃落到地毯上的東西。
可這又算什麼報復?眼前這個人並不是賀鳴堃啊。
突如其來的歉疚令她胸口一熱,不由抬手撫過他的臉,然後順勢將手指插…入他又黑又順的頭髮。他是糕點師,之前做過糕點,頭髮裡卻清清爽爽毫不油膩,可見來之前特意打理過自己。
女人總是忍不住注意這些細節,何況她向來不是個不挑剔的女人,心裡未免感動,於是更投入了一些。
這一次楊瀟比上次堅持得久了一點,但也沒有達到能夠滿足許易安的程度,何況換了姿勢體位,他依舊生澀。眼看他快要挺不住,許易安突然抵住他的胸口:“別射在裡面。”
這次不是安全期是一方面,此外她也不想一會兒腿間一直滑膩膩溼漉漉地往外流東西,除非洗澡,否則怎麼也清不乾淨。下班後還有商務飯局,讓人聞到氣味更不像話。
楊瀟尷尬地定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換成別的男人,恐怕就要因為掃興而虎頭蛇尾甚至不了了之了。許易安從旁邊的茶几上抽了幾張紙巾給他,示意他釋放在上面。
楊瀟的臉脹紅到發黑。但他還是依照她的意思,尊嚴掃地地在她面前完成了打飛機。
許易安站起來,理好衣服,已然面無表情恢復如初。她走回辦公桌前,忽然想起什麼,拿出錢包數出一疊粉色的紙鈔。
轉念一想,還有上次呢……
她索性把錢包裡所有的粉色紙鈔都拿出來,轉身遞給他。
他渾身一震,不相信地瞪著那疊錢,臉色立刻蒼白下來。
她嫣然一笑,把錢直接放到他懷裡,柔聲道:“去吧,我要工作了。”
許易安固執地把楊瀟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她理解成對她之前提到過的“報酬豐厚”的回應,雖然自己也知道是在自欺欺人。
她沒再深思這個問題,並且這次之後,她以為她和楊瀟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可是楊瀟又打了幾次電話來,許易安詫異之餘,都讓助理給擋了回去。
她倒是奇怪自己並不擔心楊瀟會上門來鬧,她對他的素質和修養頗有信心。
抑或是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夏天已經翩然降臨。
這天,許易安一如往常,七點多才下班離開公司,在地下停車場被一個突然躥出來的人嚇了一大跳。
她驚疑不定地看著瘦了一圈的楊瀟,根本說不出話來。
楊瀟望著她,眼神疲憊而軟弱,聲音也是:“你不是說……要跟我學做咖啡嗎?”
許易安愣了一下才想起那天在他店裡說過的那個提議,登時無言以對。當時或許是心血來潮,或許是純粹出於調情的目的,她根本沒有當真的,也可能那一刻確實有那個衝動,但之後就早沒了這等心思。
他羞愧而無奈地勾著腦袋:“對不起……我不想當個變態的,我忍了很久了,每次遠遠地看著你,知道你不想見我,都沒有走過來,可是……”他頓了一下,簡直快要哽咽起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沒辦法,如果我知道不愛你還能怎麼活下去就好了。”
許易安的第一反應不是感動,而是失笑。
這算什麼?他對她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了?他到底多大?
她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人,但也不想鬧出什麼來,於是依然柔和地望著他:“別犯傻了。我最近太忙,有空的時候我會找你的。”
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出來,她的意思其實是我想要的時候會找你的。
楊瀟的眼睛裡立刻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