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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3 / 5)

到透骨的驚慌和悲涼。

南宮毅回來的時候,綠柳身上的血已不再流淌。

她安靜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面白如紙。

看起來,好像是睡著了,而她的確是睡著了,安靜地,永遠地,沉睡下去。

見過的人再無人能夠忘記,南宮毅那一聲驚痛的悲嚎,如負傷的獸,紅了眼。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走的時候,她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你走的時候,她已有三個月的身孕。”謝慕駿輕嘆。

“這個我知道,在飛鴿傳書裡你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你說請了大夫在給她治病,你說,她的病情已在慢慢好轉,你還說,”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氣,眉間有一種難隱的孤憤,“你說幫我保住了孩子,問我要如何謝你!你那樣告訴我,現在又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要知道,他一路催馬而回,歸心似箭,他的心裡裝載了多大的希望,多大的喜悅,卻不料,眼中看到的竟是這個結局。

“對不起。”謝慕駿還是隻能嘆息。

“對不起?你也知道說對不起?”南宮毅突然撲過來,那張方正拘緊的臉此刻因憤怒而扭曲,“我把她交給你,請你照顧她,你就是這樣拿她做了試刀石?”

第9章(2)

謝慕駿心一凜,唇邊微微泛起一絲苦笑。

終於,他還是知道了。

“你帶個女人來給她看病,居然還瞞著我,你在信中隻字不提,就以為我不會知道嗎?”南宮毅瞪著謝慕駿的眼睛,眸光如火,像要焚燒一切似的烈烈洶湧。

“總之,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我要你的對不起有什麼用?”南宮毅咬牙,“把那個女人交給我!”

“我不能!”

“你說什麼?”南宮毅咆哮。

“她沒有錯,我不能將她交給你。”他靜靜地看著相知相交十幾年的兄弟,悲哀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慢慢地碎裂了。

“好!謝慕駿!你原來是這樣的好兄弟!”南宮毅怒極反笑,“如果你一定要維護她,那麼——”他在盛怒中拔劍,殺氣瀰漫了他的眼睛,“必須要問過我手中長劍。”

劍尖劃破空氣,發出“嗡嗡”的響鳴。

琴兒包括剛剛趕到的紅荔,感覺到那把劍的威力,都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了一步。

謝慕駿卻仍然只站在那裡,淡然一笑。

“你當真為了她連命都不要?”紅荔尖聲叫。

他沒有轉頭,只是看著憤怒到失去理智的南宮毅,冷靜地一字一句地說:“在綠柳這件事上,我的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你怪我恨我罵我,都是我應該承受的,我並不想對你說對不起,因為這三個字太輕,並不能表達我此刻心裡的慚愧與內疚。但是,作為一個朋友,我還是要對你說……”

“朋友?對,就因為我把你當作是朋友,你看看,我對你的信任,給我帶來了怎樣的災難?”南宮毅憤然揮臂,長劍虛空直劈下來,凜凜劍氣貫穿擺在屋中的紅木八仙桌,“轟”的一聲,桌子斷為兩截。

謝慕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心裡難過我知道,如果殺我能讓你覺得好過一點,我絕對不會閃避。”

“殺你?對,我想殺人,但不是殺你,我只殺那個女人。”

“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

“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死的不是你的親人,你當然可以冷靜。”血色瀰漫上南宮毅的眼睛,眼眶溼潤了,但不是淚,男兒只流血不流淚。

謝慕駿張了張嘴,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此刻,說什麼都已是多餘。

死者已矣,再如何也不能換回她的命。

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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