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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2 / 5)

此時的東院,熱鬧非常,從院內到院外擠擠挨挨的都是人,龐祝和王小二幾個被擠在最外頭,伸著脖子也瞧不出個啥,不過,依然有信兒透過悠悠眾口傳了出來,據說裡頭橫死的,是烏闕溫的書僮,烏安。

得了訊息,龐祝也不跟著湊熱鬧了,蔫頭耷腦的回到了白嘉身邊。

白嘉靠在一株百年銀樹下,離人堆有些遠,那地兒血氣太重,他怕一個不當心,就把人給咬了:“怎這副模樣?”

“他們說死的是烏安”,龐祝臉微微皺起,眼裡有些潮溼。

白嘉把人拉過來,一起靠著:“和那人熟麼?”

龐祝吸了吸鼻子,想了想,點了點頭:“有說過幾次話”

白嘉:“……”,他就不該問那話,在小胖子心裡,只怕說過話的,都是熟人:“既是認識的,咱就不湊這熱鬧了,回吧”

“嗯!”,龐祝應聲,手自然的牽上了白嘉的衣角,白嘉掃了一眼,知曉小胖子這是怕了,隨也不吱聲,由他去了。

兩人剛出的東院,便見有衙役過來了。

17

楓華書院在當地名望不小,是以,未費多少時辰,衙役和捕快前後腳就都到齊了,同來的還有個上了點歲數的老仵作,爬不得山,是一路被揹著過來的,他自是輕鬆,他那小徒弟卻是累的直不起腰,拄著膝蓋在院門口喘了半天。

擠堆兒湊趣的學子書僮們已被衙役驅離到了外院,只是廂房內依舊留了一地的泥印子,有些還未乾透,炕床上鋪蓋凌亂,倒是那死屍還好好的裹在被窩裡,並未被人動過,若不是頭頸處那攤子血,怕只以為是哪個偷懶未起的。

老仵作雖是老眼昏花,卻也瞧的見,那書僮耷拉到胸口的腦袋後頭露出的一截脖頸,竟是被啃食了一半,頸椎骨白森森半露著。

小徒弟蹲在炕上瞪著眼,驚道:“莫不是進了野獸了?”,他也不是胡說,那缺口肉刺兒拉雜,瞧著就是撕扯出來的。

“這一炕躺了七八個,哪條畜生專撿一人啃的”,旁邊有人打岔道:“啃也只啃兩口,難不成嫌人肉難吃不成?”

屋內,除了老少倆,便只留了說話的這個衙役,其他的,都跟著捕頭打聽事兒去了。

小徒弟討了個沒趣也不再作聲,準備掀被子驗屍,一扭頭卻見老仵作臉埋的極低,快貼到死屍身上了,忙問:“師傅,怎得了?”

老仵作東嗅一下西嗅一下,喃喃道:“怎的有股子屍臭味?”

“不是說昨兒夜裡死的麼,怎得就臭了?”,這天兒還不熱,屍體放上一整天也不礙事,小徒弟本是充當老仵作的眼,聞得此言便湊上去細看,旁的無異,只撕開的血肉裡有零星幾個黃點,瞧著似膿非膿,卻有股子怪味兒,老仵作說的屍臭味兒便是從這幾處出來的,別個地兒都沒有。

“好臭!”,如是見慣了各種死屍,小徒弟也有些皺眉,離得遠些不覺得,湊近了,那味兒簡直燻得人直犯嘔,他忙捂了捂鼻子,避開了些:“師傅,這上頭粘的是啥?”

聽了小徒弟的描述,老仵作直起身長嘆一句:“怕是有邪物出世了!”,渾濁的眼珠子定定的,有些出神。

據傳,隴朝初年,戰亂剛定,安穩日子未過幾天,邊陲各鎮在短短月餘間便連出幾十條人命,老弱有之青壯亦有之,或橫死在屋內或暴斃在街角,俱是被掏空了內臟,死狀悽慘,更讓人心顫的,卻是屍體死而不爛,其臭味卻是兜鼻難擋,凡嗅聞者,不出三日便臥榻不起,身強者還能抵擋一陣,體弱稚嫩之人,大都挨不長。守邊的將士日夜巡邏,卻是尋不到源頭,一日日的,人越死越多,不出一年,那一片便就荒蕪了,好在,周邊並未受牽連,至此,事情便不了了之,外頭有許多猜測,多說是出了邪物了。

“老仵作,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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