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手邊暫時沒有多餘的晶石,只有三萬兩銀票。”
正如天香坊管事們給他提供的情報一樣,看到他手裡厚厚的那疊銀票,墓老闆的臉色頓時變了,眼睛變得無比明亮熾熱,便是身上的陰寒氣息都消減了很多。——果然是個極其貪財之人,唐三十六看著墓老闆臉上掙扎的神情,微笑想著。
緊接著他想起自己在大朝試上只用了一隻燒雞就搞定了折袖,又覺得自己確實骨骼清奇,血統不凡,真真是做生意的天才。
看著這幕畫面,街巷裡的京都民眾目瞪口呆,心想難道還能這樣?
令唐三十六有些遺憾、卻讓來看熱鬧的京都民眾高興的是,墓老闆最終還是抵抗住了金錢的誘惑。
“我確實喜歡錢,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比錢更重要的東西。”墓老闆看著唐三十六遺憾說道:“你懂的。”
唐三十六懂,對墓老闆這種陰邪小人來說,比錢更重要的東西當然不可能是什麼正義、承諾之類的事物,只可能是天海家捏著他的把柄,或者,更多的錢。
墓老闆從弟子手中接過一截黑色的短槍,走到花海邊緣。
那把槍應該是由精鐵打鑄而成,不知為何特別短,想必在戰鬥中槍法應該極為陰險,但最陰險的是槍頭上那些可怕的毒素侵染。
“這樣也行嗎?”唐三十六看著巷子對面茶樓裡喊道。
離宮教士負責保護國教學院的安全,但真正有資格確認諸院演武公正的人……在那間茶樓裡。
整座京都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這些天裡,英華殿大主教茅秋雨和折衝殿大主殿司源道人,有時候會坐在小樓裡飲茶。
茶樓裡沒有聲音,說明司源道人與茅秋雨並不認為那截淬了毒的短槍違反規則。
墓老闆看著唐三十六笑了起來,腥紅的雙唇裡,森然的白牙看著就像冰雪深處的動物骨骼,聲音同樣寒意逼人:“請。”
“請你個頭。”唐三十六說道。
墓老闆神情微變,眼神裡的陰寒意味更加濃烈,說道:“難道……國教學院想要認輸?”
“白痴,國教學院又不止我一個人。”
唐三十六毫不猶豫收劍歸鞘,轉身向院門裡走去,喊道:“趕緊出來,這傢伙既然不肯收錢,我可沒辦法。”
國教學院的院門被推開,陳長生從裡面走了出來。與唐三十六錯身的時候,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當初你說能夠解決這些事情,就是這麼解決的?”
“我哪裡做錯了嘛?淹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嘛,三萬兩銀票都淹不死那個貪財的傢伙,我又打不過他,當然得你上嘛。”
陳長生停下腳步,有些無奈說道:“能不能不要嘛?”
唐三十六很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說道:“不要忘記我們商量好的事情。”
陳長生點了點頭。
這些天看著是唐三十六一個人在戰鬥,事實上,每天夜裡他們都會在藏書樓裡商議第二天的對手,就連重傷的折袖,偶爾也會給出一些極犀利的意見,再加上汶水唐家和教樞處兩邊源源不斷送來的情報,所以才有了這震動京都的十二場連勝。
可是總會遇到唐三十六和他都無法解決的對手,到時候怎麼辦?
他們定下一個原則,無論勝負,他們都不能受到任何不能修復的重傷,比如識海幽府,比如不能斷臂。至於別的情況不用太過擔心,離宮派了兩位聖光術極為高深的紅衣大主教就在國教學院守著,怎麼受傷都無所謂。
看著陳長生出現在石階上,剛剛安靜了片刻的人群,忽然暴出一陣比先前更加響亮的喝彩聲。
正要進入國教學院休息的唐三十六聽著身後的聲音,忍不住惱火地咕噥了兩句。
這些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