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臉色黝黑、可能是來自哪個鄉下私熟的年輕學生,壯起膽子問道:“我們大可以報考別的學院。”
說來也是,京都除了最著名的青藤六院,還有無數學院。
唐三十六看著那名鄉下年輕學生,嘲諷說道:“你拿那些學院和我國教學院比?”
此言一出,無論是來看熱鬧的還是看笑話的人都紛紛點頭,心想國教學院就算曾經如何衰敗,但既然重開院門,那便不是普通學院能夠比較的。接著又有人問道:“那我們為何不能進別的那五家?”
“青藤諸院按慣例只會在預科考試結束後才補錄,只有……大家聽清楚了……只有我們國教學院會在預科考試之前招收新生!”
唐三十六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摺扇,一面搖著一面說道:“如果你們連預科考試都過不了,哪家學院會收你?說來說去,還是報考我們國教學院最是穩妥不過。”
“我們不要穩妥。”一名看上去有些沉穩的年輕學子搖頭說道:“既然千里迢迢來到京都,當然做好了千軍萬馬闖關的準備,我們寧肯預科考試結束之後,再去報考別的學院。”
很明顯,這位年輕學子對自己的實力境界和學力有一定自信。
唐三十六看著那人問道:“你今年多大?”
那名年輕學子應道:“今年二十有四。”
“那還是年輕人,怎麼就沒有一點年輕人的鋒芒?”
唐三十六看著那名年輕學生微微挑眉說道,顯得有些不屑。
那名年輕學子想要分辯兩句,唐三十六卻不再給他機會,望向人群說道:“你們為何就一定要進天道院?就因為教宗陛下出自天道院?為何一定要進宗祀所和離宮附院?就因為離教宗陛下他老人家近些?為何一定要進青矅十三司?就因為裡面漂亮的師姐多?”
聽著他的話,人群裡暴出一陣笑聲。
“如果你們堅持要進摘星院,我沒有任何意見,只有祝福和欽佩,但你們如果原來是想進那幾家……”唐三十六收了摺扇,在掌心啪的一打,看著人群驕傲說道:“那你們為何不選我國教學院?諸君!我們都是少年,清新明朗,不落俗套,不走尋常路,我國教學院百廢待興,一張白紙無比干淨,你們有何道理不來共襄盛舉?再說了,那幾家又有哪裡及得上我國教學院?”
那名年輕學子覺得這把摺扇彷彿敲在了自己的心頭,下意識裡認真了很多,竟把這番話完全聽了進去,甚至覺得有些道理。
來自諸郡鄉野甚至是遙遠南方的民間學子,對京都諸院其實只是聽過些傳聞,並不清楚其間的分別,所以沒覺得唐三十六這番話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對於涼棚前那些天海家的高手以及馬車裡的很多官員大人物來說,這番話則顯得格外刺耳。
天道院、宗祀所、離宮附院、青矅十三司……都不如國教學院?要知道今日準備挑戰國教學院的那數十名修道強者,基本上都是出自這四家學院,即便是未曾露面的別天心,雖說家世非凡,但也向來以離宮附院弟子自居。
茶樓裡的茅秋雨和司源道人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司源道人亦是離宮附院出身,茅秋雨更是在天道院裡先做學生,後做先生直至院長,數百年盡在其間。他們哪裡肯承認唐三十六的這種說法。
人群裡果然響起一道極其憤怒的質問聲:“你憑什麼這麼說?”
唐三十六看都沒看那人,繼續說道:“教宗陛下確實出自天道院,離宮附院和宗祀所確實就在離宮裡,但你們要清楚,我們國教學院的院長叫陳長生……你們在離宮附院和宗祀所裡讀一輩子書都不見得能見教宗大人一面,可如果你們進了國教學院呢?”
說到這裡他便停了下來,笑而不語,顯得頗有深意。
所有人都知道教宗大人對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