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蘇墨虞和軒轅破非常認真地說道:“陳長生這個傢伙早就已經和徐有容有一腿了。”
這話很粗俗,但是能夠最清晰明瞭地講解現在的情形。
一片安靜,蘇墨虞和軒轅破用了不少時間才消化掉心頭的震驚。
蘇墨虞的第一反應是皺著眉頭看了唐三十六一眼:“怎麼能用把如此粗俗的語言用在聖女的身上。”
軒轅破的反應也很直接,滿臉讚歎:“院長真的了不起啊,只是……殿下怎麼辦?”
這下輪到唐三十六震驚了,他看著二人說道:“難道你們不失望,不憤怒?”
“為什麼要失望?”
“那對姦夫淫婦瞞了我們這麼長時間。”
“唐棠,我警告你,事涉聖女,不要再用如此粗穢的言語。”蘇墨虞肅容說道。
唐三十六惱火說道:“你們都被人趕出房門了,還要替她們說話?”
軒轅破滿臉憨厚說道:“這等於是新媳婦帶著孃家人第一次來作客,當然要好好招待。”
……
……
陳長生和徐有容並不知道自己在唐三十六的口中再次變成一對姦夫淫婦,他們正在討論先前的離宮之行。
“懷疑是一切不幸的起源,這是師叔最後對我說的一句話。我知道這是對我的教誨,但我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或者會想到老師當初把我送入京都,也就是在他和聖後孃娘之間插上了一根刺,那麼……這對他來說,也是某種不幸吧。”
“教宗陛下心懷天下,他感受的不幸,更多的是應該是這個天下的不幸,億萬黎民的不幸。”
“可是被老師這樣利用,就算師叔他真的認為聖後孃娘應該退位,還是會覺得有些不舒服吧。”
“所以說,你的老師確實是位謀者,我現在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徐有容收回望向遠方的視線,看著陳長生說道。
星光與初秋的風一道從窗外進來,落在他的臉上,很舒服,就像他給人的感覺一樣。
她不知道計道人或者說商院長,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只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如此厭憎過一個人。
雖然那人是陳長生的老師。
正因為那人是陳長生的老師。
世間有誰會如此冷漠無情地把自己一手帶大的學生當作棋子來利用,也不肯放過曾經放過自己性命的師兄?
陳長生想起了凌煙閣裡王之策筆記上記載著的那些話。
王之策在筆記裡沒有專門提到過計道人,只是在敘述一些凌煙閣的大臣與名將病死之前,自己前去探望時,曾經遇到過或者聽說計道人來過。
作為當年大周王朝醫術最好的神醫,在那些大臣名將重病之時,奉旨前去探視診病,這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反過來想,也可以說是計道人奉太宗皇帝之命前去探視那些大臣名將後不久,那些名垂青史的大人物便紛紛迴歸星海。再如果聯想到計道人是國教正統傳人,多年以後恢復商行舟的真實姓名執掌國教學院,暗中欲圖推翻聖後孃孃的統治……
“我想……老師應該是太宗皇帝當年最信任的人吧。”
陳長生說完這句話後,忽然覺得窗外吹來的秋風有些寒冷。
房間裡安靜了很長時間。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要上溯到太宗年間,如果真的要延至那個遙遠的、未知的大陸,那就太複雜了。
他和她雖然不是普通的少年少女,但畢竟要兩個月後才滿十七歲,他們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如何能夠看穿這些重重迷霧?
“現在我們只能確定,教宗陛下對你沒有惡意。”徐有容說道。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