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臉上,有些微寒,談不上像刀子,更像是初春時西寧鎮那條小溪裡的水。
陳長生左手握拳,天書碑化作的石珠從袖口裡垂落,來到了腕間。
感受著石珠的重量,他的心情也隨之變得沉重起來,深深地吸了口氣,才平靜了些。
……
……
夜色下,焉支山人真的很像一座山。
不是遠方看上去的那道山脈,而是更加真實的一座巖山。
這座巖山並不是特別高大,卻彷彿與大地深處的岩石連為一體,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感覺。
肖張走到山前,停下。
星光落在他的臉上,被白紙反射出來,顯得更加白,有些像雪老城後的月光。
很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鐵槍紅纓輕舞,竟把那些星光帶的遊走了起來。
星光彷彿變成了真實的存在,絲絲縷縷。
世界是相對的。
虛無變成真實,那麼真實的事物呢?
星光裡,肖張的身形時隱時現,彷彿隨時可能消失。
如果只用肉眼觀察,根本無法確定他的位置在哪裡。
這是洞徹天地法理之後的道象。
今夜他剛剛破境成聖,對天地法理的領悟還有所不夠,遠遠談不上掌握,這時候明顯已經進步了很多。
這就是神聖領域強者的能力,無論是戰鬥還是沉睡,都可以讓他們與這個世界更深的彼此認知。
黑色的巖山高處有兩團火苗,幽冷至極。
低沉而漠然的聲音從巖山裡響起。
“數百年來,論戰意之強,你可以排進前三。”
焉支山人似乎知道肖張還有戰力,但他並不在意。
就算還有陳長生與徐有容,他也不在意。
他表現的很是淡然,還有心情評價對方。
以他的見識,這種評價可以說是極高的讚譽。
肖張卻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