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服自己。
因為他修的是順心意。
最終他得出的結論與焉支山人很相似,只需要盡力就好,只要真正盡力,便能心安。
怎樣才是盡力?為之獻出生命,但不需要為此獻出更多。
比如改變與這個世界的相處方式。
這比活著更加重要。
徐有容想了會兒,說道:“就算你真這樣想,也不應該說出來。”
他是人族教宗,一言一行會對那些狂熱的信徒產生很大影響,甚至可能會影響到這場戰爭的走勢。
陳長生明白她的意思,感慨說道:“我也只會在你們面前說說。”
隨著地位越來越尊崇,聲望越來越高,他現在已經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做,比如他再也不能與唐三十六並肩坐在大榕樹上摳下樹皮砸昏湖水裡那滿身肥肉的鯉魚讓軒轅破多放老薑與青椒燉上半個時辰最後再扔十隻藍龍蝦大塊朵頤一番。
國教學院的院規裡寫的很清楚,嚴禁垂釣以及撈魚以及砸魚以及任何形式的對魚的傷害,蘇墨虞執行的特別嚴,關鍵是還有那麼多教習與學生會看著,十隻藍龍蝦太過奢侈,唐三十六吃得,他這個教宗卻是吃不得。
徐有容知道他這句話裡的你們指的是哪些人。
除了她,便是國教學院裡的那幾個人。
哪怕那些人有的已經離開國教學院,回到了白帝城,或是去了離山。
他們還是陳長生最信任、最親近的物件。
“唐三十六大概只會覺得這些妖獸不能物盡其用有些可惜,但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