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初剛分家,再加上你奶奶不幫我看孩子,我心裡就吃了一些力,就病了。可是,看到坐在我身邊的娃,那麼可憐的,我就想我絕不能讓我娃沒他媽。這樣想著,就覺得有股力量支撐著我,就又站起來了。”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病,莫名其妙的好,到現在誰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當時實行了包產責任制,地分配到戶,種的好你就吃的好,不再是合作社了。好了之後的媽媽,將全部的精力放到了田地裡,再也無暇顧及我,就把我交給兩個哥哥看管。因為哥哥還要上學,我只有在他們放學的時候享受一下被他們揹出去玩的待遇。平常就是我一個人呆在家裡,因為不能走,只能在地上爬。
烈日炎炎的夏天,地面被太陽照的滾燙滾燙,小手爬在地上,很快就被燙掉了一層皮;冰天雪地的冬天,地上的土都是硬的,小手又被凍的通紅通紅,可是神奇的就在於,這樣的小手不管怎麼樣,卻從來沒有凍爛過。到後來,學聰明瞭,就給手上套上一雙鞋,小小年紀的我還為自己的聰明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這下手不怕燙也不怕凍了,就可以出去玩了。就爬著出去玩,一個人玩的很開心,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已經圍了一群孩子,希奇的看著我,嘴裡不住口的說:“她怎麼這樣走路啊?難道她是小狗?”更有搗蛋的男孩子,跑到我身邊,用腳將我踢到,嘴裡還說:“小狗,你滾給我看看啊?” 我自己爬起來,默默的往家裡爬去。
小小的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外面那小鳥的叫聲,蝴蝶展翅飛的聲音,還有那說不上名字的花,還有地裡那些好吃的野果子,都那樣的誘惑著我,我還是經常一個人爬出去玩。漸漸的習慣了身後跟著一群孩子喊我小狗,我不管那些,春天的時候在花最多的地方靜靜的坐著,聞著花香;夏天的時候找一個蔭涼的地方,聽蟬叫;秋天的時候到處去找野果子吃,所有的風景讓我迷戀,那些香甜的野果讓我迷戀,幾個季節下來,我已經熟練的分辨出了什麼野果子好吃,知道了什麼地方的花最多。
冬天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在下雪的時候,套上鞋爬到空地上,坐在那裡,讓雪花落滿我的全身,用手接住雪花,看它的樣子,數它的花瓣,然後在爬在厚厚的雪上套上鞋使勁的踩,聽著那咯吱咯吱的聲音,一個人直樂。這些都是我一個偷偷去的,媽媽從來不知道。然後在一個冬天的下午,媽媽回家拿東西卻看不到我,就去找我,然後就看見我瑟瑟發抖的縮在大伯家的牆底下。
我渾身是土,頭上沾著枯黃的樹葉,臉上也是土,左一道擦痕右一擦痕,媽媽就跑過去抱起我,心疼的問:“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嗎?”我小聲的說:“我想坐我奶的熱炕呢。我奶不讓我去,說我身上髒。” 聽我說完這句話,我媽媽的眼淚就流下來了,只有5歲的我用髒乎乎的手,抹去媽媽的眼淚,裝作大人的樣子說:“媽媽,不哭。她不讓我坐我就不坐。”
小小的我,對那些小孩子的欺負和辱罵,我從來不哭,還笑嘻嘻的看著他們。小小的我,雖然什麼都不懂,但是卻記住了自己說的話,一直到長大懂事,都沒有坐過她的熱炕。從那以後,我就真的不出去玩了,每天在家看哥哥的書,雖然看不懂,可是上面那些圖畫,還有那些小小的黑黑的字,讓我覺得好奇極了,然後對上學就充滿了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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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童年的記憶
幸福如風 原創小說
四
童年的記憶
從那次以後,媽媽命令兩個哥哥,除過上學外,出去玩的時候都要背上我。這以後在哥哥背上的日子就是我最快樂的時候,常常是二哥揹著我,大哥提著我的鞋跟在我的後面,一個很奇特的場面。那個時候只有二哥的身體好,比大哥小了四歲,個頭卻已經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