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金奢狸,可以是涼州騎的統帥,但她永遠不會是涼州騎的靈魂。從蕭離當著所有人的面,稱呼他們兄弟的時候,這已經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蕭離的想法很簡單,一直以來,是自己顧慮的太多。顧慮就是恐懼,當一個人有了恐懼,不用別人動手就會被嚇住。那好吧,他就不再顧慮,倒要看看明善,如何將自己擺的局進行下去。
大軍歡呼,嚯嚯的喊著軍威。即便沒有見過蕭離的,也聽人說過他,那個將涼州變得不一樣的人,那個以兄弟相稱的親王。
“兄弟們……”蕭離輕聲說,但聲音能飄到每個人的耳朵裡:“好久不見!”
男人與男人之間,無需太多言語。彼此知道彼此的苦,彼此也知道彼此痛。這是男人與女人最大的不同,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可以兄弟呼之,以命相托,兩肋插刀。你何時見過女人之間,有過這樣的感情。
“王爺,這些年你去哪兒了?”有個將軍服飾的人大喊。
蕭離還記得他,騎四營的聶統領。蕭離說:“老聶,這些年我深山苦修,不問世上。世人皆以為我已死,卻不知我還好好活著。若不是圖魯奇南下涼州,我還得許多年才能完成修行,回來和你們相見……”
“混蛋!”金奢狸罵道:“和女人修行的麼,都修行出女兒來了。我的王爺,你練的什麼功法呀。”
這女人怎麼話裡帶刺?蕭離不跟她一般見識,飄身落下,柔聲道:“阿狸,帶著兄弟們回去。等我聖京事了,還得與你商量一件大事。”
金奢狸冷冷看著他:“你可知道,我為何領兵出關?”
蕭離點頭:“我去過秦關,見過金歌。”
金奢狸神色稍緩:“南風來找過我。”
蕭離了然:“原來你是從她那裡知道的。”
金奢狸點頭:“她想殺我?”
蕭離嘴角微揚:“別的我信,這個我不信。即便是仇人,她都想原諒人家,何況你們是姐妹。”
“姐妹?”金奢狸非常不喜歡這個詞:“我沒有妹妹,姐姐都死了,有一個還是為你死的。”
女人真是的,總在最不合適的時候,提起別人的傷心往事。
金奢狸又說:“那女人要把我帶去聖京,換你安穩,這還不是想讓我死?”
蕭離心道:南風這是怎麼了,能想出這麼個壞主意來。還能上明浩鴻的當,連自己腦袋裡的噬神姬都不在乎了。
“這些以後再講。”蕭離說:“你先帶兄弟們回去,我還得去聖京把南風帶回來。若她去闖宮,那玩笑就開大了。”
金奢狸說:“那正好,我和你一起,趁勢把聖京奪了。天下亂局自解,這也是為萬民著想……”
“我看你是為阿滿著想。”蕭離說:“那是不可能的。”
金奢狸見他神色沉重,不像是開玩笑,冷聲問:“你什麼意思?”
現在不好解釋,於是說:“這之間有太多不可思議……”
“我不是讓你解釋,我是讓你回答。蕭離,你什麼意思?奉天殿那把椅子,非要花惜那個賤人的孩子才有資格麼?”
蕭離無語道:“阿狸,如果阿滿不是你的孩子呢,你還會這樣執著麼?”
金奢狸詫異道:“我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其中痛苦你怎知道。他從我肚子掉出來,我日夜照看,他才長到這麼大。呵,蕭離,他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很確定。至於是不是你的,那就未必了……”
蕭離不知道該怎麼說,離魂秘術玄妙詭異,哪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想象的。
金奢狸衝摩崖說:“傳我命令,大軍繼續前進,目標聖京!”
“不行!”蕭離說:“聖京高手如雲,倘若南風已經不測,我無法分心照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