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歹!姓吳的,你說賭什麼?我奉陪到底。”他一生氣,居然連“公子”兩字都省略了。
吳安指著陳小九,朗聲道:“我用石公子的如意賭坊做賭注,你用你的漕運做賭注,咱們局分輸贏,你敢不敢?”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賭注下的也太大了?哪裡是賭博?這分明是在玩命嗎?
石頭籌眼眸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陳小九看,這傢伙奸詐狡猾,不得不防,他要透過陳小九的反應與臉色來決定事情的發展。
可千萬不能在著了這小子的道。
“你……你說什麼?”陳小九愣住了,情不自禁向後退了一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隱藏在袖子中的臂膀微微顫抖,半響過去,才傻愣楞道:“賭……賭這麼大?”
石頭籌見到陳小九這副模樣,方才確定陳小九並非有意佈置陷阱,讓他鑽進去,看來自己這招棋確實打了陳小九一個措手不及。
他也連忙出口相激道:“陳公子做事向來雷厲風行,絕不會後退,怎麼今日反倒婆婆媽媽起來了?剛才那股乘勝追擊的勁頭哪裡去了?”
吳安也怒吼道:“誰他孃的後退一步,誰就是縮頭烏龜,狗。娘養的。”
所有人都沸騰了,那些賭徒被激起了萬丈雄心,振臂高呼:“賭!賭!賭……”
陳小九面色漲紅,雙臂緊張的直打顫,被轟隆隆的吼聲震得頭皮發麻,又迎上石頭籌那雙銳利的雙眸,忽然狠狠的拍著桌子,怒吼道:“賭就賭!怕死不是男人,來,咱們簽字畫押,誰縮頭,誰就是烏龜。”言語之中,很是憤慨。
石頭籌大喜過望,這廝千年不倒,卻被自己一招制敵,真他孃的爽啊!
吳安見狀,忙不得的拿過宣紙,寫好了文,按手印畫押。
陳小九貌似憤慨的看了一遍,對石頭籌道:“既然抵押的是石公子的賭場嗎,石公子應該也畫押才是,不然,我可不幹。”
石頭籌本想僥倖逃過畫押這一關,沒想到陳小九這廝再盛怒之下依然這麼仔細,心想著這回自己的穩cāo勝券,還有什麼不敢畫押的。
冷笑了一聲,伸手畫押,似乎已經死吃了陳小九這條大肥魚。
陳小九仍然不放心,又對振臂高呼的那些賭徒道:“諸位兄弟,你們選出十人、畫押,為我與吳公子、石公子坐鎮。”
這些賭徒眼冒金星,已經被氣憤烘托得激動莫名,十幾個賭徒爭搶著畫押。
最後才輪到陳小九。
潘祥按住陳小九的手臂,告誡道:“小九,漕運不可丟,為以防萬一,不如抵押這潘氏賭坊,反正這裡也有你的份子。”
陳小九滿意的看著潘祥,小聲道:“潘兄有這番話,足以證明你我知心,是真正的朋友。”
他沒有在猶豫,在兩份文上都按上手印,一份交還給吳安,咬牙切齒道:“明日,你便乖乖的來受死。”
石頭籌急忙趕過來,將文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待看到陳小九的簽名與手印時,一張滿是yin霾的臉頰,露出了雨後彩虹般的神采,一時間,感覺到那藏著一座金山的碼頭,就真的要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陳公子好膽識,勝負之數,明日必見分曉!”石頭籌隱藏著自己興奮地心情,儒雅的向眾人拱手,隨後得意洋洋而去。
眾賭徒被陳小九與吳安人命關天的賭約、弄得激動不已,再也沒有了小賭怡情的心思,一個個都散去了,偌大的賭場只剩下稀稀落落幾個潘家的打手與小廝。
潘祥怔怔的看著那份賭約,心中卻不明白陳小九的自信從何而來,不過他對陳小九已經佩服到一塌糊塗的地步。
即使陳小九吹牛皮、說他可以捅破天,潘祥都是從心裡萬分相信的。
抬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