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沁出許多汗珠,試了幾次無果,便轉頭看著我,一臉央求地說:“藍小姐,可否再幫我個忙。大人當初放這魂在藍小姐體內時,施了咒。想必只有藍小姐的血可以解!”
“你別太過分,她現在已經很弱了!”蘇軒奕不悅地說,抱著我的手緊了緊。我轉頭柔和地看著軒奕,輕輕搖頭,示意他我沒事。
他一臉擔心地看著我。我拍拍他的手,走到夏康峻跟前,伸出了手。
“要左手中指指尖血,滴三滴在他的嘴裡,然後滴一滴在他額頭!”那女子的手在左手一拂,我左手中指指尖頓時滲出了血珠,我用右手食指撬開夏康峻的唇,滴了三滴血珠,又在他額頭上滴上了一滴。
那女子再次把手掌裡那淡淡的銀色薄霧放到夏康峻的額上,不一會兒,那淡淡的薄霧化作絲絲縷縷的煙滲進了夏康峻體內。那女子又唸了一會兒咒語,這才收了勢,疲憊地靠在窗邊。
夏康峻還是緊閉著雙目,但臉色不像剛剛那麼蒼白,呼吸亦平和了不少。他睡著,如同傳說中的聖童睡在月光裡,是絕世的華美。他如同一潭無比幽深的湖水,充滿誘惑,我不覺就掉落那潭湖水裡。
“我們走吧!”蘇軒奕突然橫抱起我向房間走去。
“軒奕,軒奕,你放下來!”我使勁掙扎著,無奈腿腳都乏力,便只能任由他抱著。
“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這就回天商!”他把我放到床邊,輕吻我的額頭。
“軒奕。可是夏康峻都還沒有醒。我們這樣貿然就走了,顯得很不禮貌!”一想到要離開這裡,以後再也見不到夏康峻,心就痛得要死。
“你已經還了魂給他。一切都清了。難道你還對他念念不忘?”蘇軒奕醋意橫生的語調真的不好聽。這樣的蘇軒奕讓我覺得恐懼。
“不是。我跟他的那段記憶丟了,就算找回來,也只是記憶罷了。罷了,我們走吧!”我去胡亂地收拾包袱。蘇軒奕卻從背後抱住了我,輕聲地說:“對不起。你身體不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再走!”
我渾身一顫,他竟然在哭。有什麼樣的難過才能把一個男人逼哭啊。
我可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這哭泣是因為吃醋愛我。我向來不認為一個男人哭泣是單純的因為某個女子。一個男人哭泣必定是到達了一種極端的痛苦的境界,遭遇的種種讓他糾結到無力擺脫,才會流下晶瑩的男兒淚。如同我從來不認為這世上有殉情這種事,一個男子或一個女子因為愛人的死亡,而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必定不僅僅是自己的愛人死亡了,更多的是他從來對這個世界沒有信心,他的遭遇裡太多陰暗與失望,於是最終凝結成的結便只能死亡了。
此刻,蘇軒奕流淚了。我的心安靜疼痛,他遭遇到了什麼難以處理的事情了,可是他卻不跟我說。於是,我也只得陪著他流淚。
好半天我才想到蘇軒奕穿越時空而來是為了找尋蓮月皇后,剛才我們都太激動,以至於忘記了蓮月皇后。我便輕聲地提醒:“軒奕,蓮月皇后還沒找到!我們真的迴天商嗎?”
“我早就找到了!”他認真地看著我,眼角眉梢都是喜悅。
“哦?什麼時候?她在哪裡?”我疑惑地看著他。似乎除了我睡覺,他都跟我呆在一起,他何時出去找的?什麼時候找到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這傢伙的保密工作做得夠好的呀。看來以後跟這個傢伙過日子,還是要防著點。
“你就是蓮月皇后。在青靈山遇襲時,那塊玉佩發出光芒。我就感到了你的神息。那塊玉應該是你覺魂的一部分。只是我一直沒找到辦法讓它容入你的魂魄裡!”蘇軒奕的話語無疑是驚雷,我呆住了。
我是蓮月的轉世。那我跟著他迴天商還有什麼意義?去跟那個所謂的命定中的皇帝成親,解除據說是蓮月下的詛咒?不,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