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品性不好,惡了一地百姓,壞了大清的根基。
可就算是這樣,那利令智昏的,見錢眼開的,貪贓枉法的卻依然沒法兒杜絕,管著錢袋子的四兄能怎麼辦?那些出去的錢,可是全從他手裡流出去的,他敢有一絲疏忽?偏那些有膽犯事兒的,好些背後還都有各種牽扯,不是這個宗室的姻親,就是那個國戚的血親,犯的事兒不至於大得惹皇上暴怒,可也沒小的可以讓人視而不見,為了不至於在事後再花無數心力去周旋補救,他乾脆一開始就杜絕讓人犯事兒的可能,如此,怎麼不操勞?!他又是個眼裡容不下沙子的性子,有時疑心又重,總覺著下面兒做的事不能完全放心,如此,這手上事兒,如何少得了……正如你所說,他呀,就是個勞碌命。”
玉兒不噘嘴了,“不是說聰明的人都多疑?他多疑,是不是正好說明他是個聰明人?”
雅爾哈齊失笑:“胡唚。”
玉兒開啟那張皇帝寫的“勿以益小而不足為,勿以損小而不足戒”,想了一會兒,“多疑才能多發現問題、多思考問題,進而能夠把問題想得更明白,你說是不是?而且,能夠發現問題,不人云亦云,是一個人有能力的表現。嘻嘻,是不是?”
雅爾哈齊失笑:“這麼說,也能說得過去。不過,就怕過猶不及。”
玉兒想了想:“四堂兄平日與人相處,也沒見多疑呀,他也就在政事上才喜歡多問幾句,是不是?”
雅爾哈齊不吱聲兒了。
玉兒想了想,“就算他多疑,那必定也是因為受過傷、受過騙,只有被狠狠傷過心的人,才會對人缺乏信任,以前有多深的信任,受傷後才會有多深的傷痕,嘿嘿。就象他府裡那個李氏,他以前有多信她,後來出了弘暉的事兒,就有多恨她。”
雅爾哈齊不知想到什麼,不說話了。
玉兒看著丈夫,走過去,伏在他懷裡。
“又想起你幼年時候的事兒了?”
雅爾哈齊收回心神,“我和四堂兄不一樣,他是幼年曾經得到過,年稍長之後卻失去了;而我,則是打小就沒得到什麼關愛,之後,也就沒什麼失去的。倒是去你們家後,得到了師兄弟的照顧,老太爺的全心教授關照,現在,又有你……四堂兄那人對人不會輕易付出信任,但信一個人時,又是全心相信的;而我則更像你說的守財奴,得到什麼,就緊緊守著,死死護著。”
玉兒咬著唇笑,“你這樣滿好,不貪心,惜福。惜福的人,才會幸福。”
雅爾哈齊摟著懷裡軟軟的妻子滿足地嘆口氣:“我現在過得很幸福,以前從沒想到過的幸福。越與別人比較,越能清晰感覺到的幸福。你沒看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兒,嘿嘿,那扎得人都痛。為什麼?嫉妒我娶了你,又生了六個聰穎乖巧的兒女。”想了想,又樂道:“你沒看老八今兒那眼神兒?嘿嘿,他那樣自詣胸懷廣闊的,居然也會露出那麼明顯的嫉羨之色。”
玉兒嗤笑,“八阿哥會羨慕你?看花眼了吧?再說,便是羨慕也必然是羨慕你得皇上看重、信任,和皇上親,而不會是別的。他剛被皇上罵過柔奸成性,自是羨慕你在皇上面前這樣無拘無束的。再說,我也沒你說的那麼好,除了會照顧親人的生活起居,我也沒什麼能耐。”
雅爾哈齊抬頭看看妻子,又復躺回去,算了,妻子既要這樣想,隨她吧,嘿嘿,他媳婦兒,總這麼招人疼!
夫妻倆靜靜躺了一會兒,玉兒問道:“四堂兄的幼年是不是過得極好?極得孝懿仁皇后的寵愛?那時候,作為皇貴妃之子,是不是也很傲慢?”
雅爾哈齊想了想:“那時我太小,而且因為是庶出,也沒怎麼進宮,知道得不多,不過,他那時養在皇貴妃身邊,在後宮地位僅次於太子,便是驕傲一點兒,也是正常的,再則,太子自小就沒有母親,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