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
“鍾大人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陳小九嘆了口氣道:“在地牢中蘆柴棒當然是安全的,可是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大人不得不防?”
“小九,你仔細講來!”鍾彬奇道。
陳小九沉吟片刻道:“明天審問蘆柴棒等人時,孫科、龍大二人必在現場監視您的一舉一動,公堂對峙,大人不好明顯包庇。而龍大身為龍二的兄長,無論出於什麼目的,心中總是期盼將蘆柴棒置於死地。”
“所以,他必然要暗中對蘆柴棒等人威逼利誘一番,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龍大必會與孫科暗中商議要對蘆柴棒等人動刑,如果蘆柴棒能經得住大刑,一口咬定他是為民除害,那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
“可萬一蘆柴棒沒有經得住大刑,承認自己是與龍二內鬥,並且將龍二弄殘,大人你將如何出處置?豈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嗎?一切美好的願望都將化為泡影!”
鍾彬圍著書房踱了幾步,信誓旦旦道:“蘆柴棒雖然奸詐狡猾,卻也是個聰明人,怎麼可能做這種十分不明智的決斷呢?依我看斷然不會出現此等情形!”鍾彬一口咬定道。
“大人,你又錯了!”陳小九斷然反駁道:“蘆柴棒雖然瘦小,但應該會看得清形勢,我相信他能經受得住考驗。可是,大人您忽略了另外一件事,與蘆柴棒一同下手的還有另外七個頭目,如果另外七個頭目其中有一人受不住孫科大刑的話,那咱們便前功盡棄了!”
“其中利害,不言自明,請大人仔細思量!”陳小九笑著說完,便翹起二郎腿,悠閒的品起茶來。
鍾彬聽到這裡,心中也是冷汗直冒,暗中感嘆陳小九的細膩周密。
蘆柴棒雖然明事理,能經得住大刑,可是那些手下卻不見得是鋼筋鐵骨的硬骨頭,只要其中有一個反水,那……那事情便麻煩了。
鍾彬想了想道:“此事不可不防,待我暗中前去向蘆柴棒等人陳述利害,讓他們明白其中的貓膩,誰敢不從,我就殺之……”鍾彬突然面目猙獰,手中比劃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這廝,也是一個狠厲的人啊,陳小九被他弄得一愣,蘆柴棒與這七個頭目以後都是我的馬前卒,豈能隨隨便便的被你給胡亂殺了呢?我鄙視你啊!
“大人,此乃下下策,斷不可為!”陳小九又徐徐道:“大人親自出馬,即使能鎮住蘆柴棒等人,可是風險極大,日後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後患無窮。再說此等末節小事,自當吩咐別人去做,何勞您親力親為呢!”
“別人?這等機密大事,又有誰值得相信呢?除非是自家人,否則斷不敢用。小越雖然聰明,可是我怕他對付起蘆柴棒這等江湖小人,不僅難以全功,反倒受制於人啊!”鍾彬仔細斟酌著。
“罷了!罷了!”陳小九裝模作樣為難道:“鍾大人,您若是信得過小九,我便代替您親自走一遭,如此,既能保全了大人的聲譽,又能最有希望成功說服蘆柴棒等人,您意下如何?”
“小九,你可是說真的嗎?”鍾彬激動地雙手拍著陳小九的肩膀道:“小九你若是前去,憑著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必然萬無一失啊!”
“既然大人對小九如此信任,小九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當為大人走此一遭!”陳小九雙手抱拳,慷慨激昂道。
“貴人啊貴人,小九,你就是鍾某命中的貴人”!鍾彬滿臉激動的望著陳小九那略顯狡黠的笑臉,忽然退後兩步,緊緊的望著充滿朝氣的小九,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小九,我鍾某今生必然不會忘了你的大恩,你若有什麼難事,我必出手相助,絕不推脫,如有二心,天誅地滅!”鍾彬指天指地,慷概激昂,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已經是鍾彬第二次向陳小九表達謝意,而且,言語形態之間,絕非作為,而是出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