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造血幹細胞移植,但是因為捐贈人悔捐,差一點沒趕上。」
「天啊,這麼驚險!」這會兒傅星雲已經停了車,裴詡鋮收好資料,伸手拍了拍傅星雲的肩,「你也真是不容易。」
好友傾身過來的時候,帶著一陣古龍水的清香,傅星雲認真感受了一下,卻沒有任何觸動。
還是隻有在哥哥身邊……
「哦對了,你留在國內,打算住哪兒?」裴詡鋮低頭按下安全帶的卡扣。
「還沒想過。」傅星雲推門下車,「大概先住酒店吧,慢慢再找房子。」
「我有個朋友在雲都新秀有間公寓一直在出租,雲都那個小區不錯,安保措施到位。原先租他房子的是個明星,應該是自己買了房搬走了,我問問他房子現在租出去沒有。」
見傅誠的經過倒是十分簡單,裴詡鋮家裡本就是娛樂業為主,他一個富二代天天在這個圈子裡混,十六歲就開始在自家的公司裡熟悉業務,大學讀的也是傳媒專業,現在雖然還沒畢業,但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企業上,學校那邊也就混個學分等畢業了。
傅誠看自己侄子的資料時倒是沉默許久,這幾年他業務繁忙,還真不知道這個小侄兒竟然做了這麼多事。
他的注意力,也落在了那個基金上。
裴詡鋮走後,傅誠招呼著傅星雲坐下,指著資料道:「當年你不到十歲,幾乎是拖到最後一刻才拿到捐贈者的造血幹細胞,後來還因為免疫能力低下生了場大病,這些都還記得嗎?」
「那個時候,聽媽媽說,我斷斷續續高燒了一個月,人都快燒熟了,哪裡記得那麼多?連做手術的記憶,都只有這個影片。」
傅星雲拿出手機,手機裡播放的,正是那晚他給琳琳播放的那一段。
母親溫柔的聲音響起,傅星雲的黑眸裡泛起柔和的光。
「這是?」傅誠從沒見過這段影片,不禁疑惑抬頭。
「是張教授在一次催眠治療後,得知我還有這段經歷,專門找來了媽媽的手機,廢了很大力氣才恢復了這一段。」
就是這一段,成了前幾年他心底的支撐。
「對了叔叔,這段影片裡說的哥哥是誰啊?」
傅誠皺了皺眉:「大概是你在醫院的病友吧,一個病區的病人之間相互鼓勵很常見。」
「嗯,大概是吧!」傅星雲關了影片,「小朋友果然還是更聽同齡人的話。」
那天下午,傅星雲就在傅誠的辦公室裡看資料,五點的時候,裴詡鋮來了電話,說是朋友回話了,房子還沒租出去,正好今天可以去看房。
「叔叔,我走了!這些資料我帶回去看可以嗎?」傅星雲把資料都整理好,看向辦公桌前正在批檔案的傅誠。
「行,你自己路上小心。房子如果租下來了把地址給我,我找人給你收拾一下。」
「好,謝謝叔叔!」
傅星雲很快出了公司,開著車匯入繁忙的街道。
傅氏大樓總裁辦公室裡,傅誠俯瞰著傅星雲的銀色轎跑駛出視線,卻依然站在落地窗邊,沉默不語。
剛才他並沒有說實話,他是知道影片裡那個所謂的「哥哥」的。
只不過,那孩子身子太弱,又攤上一個因為貪心而用悔捐來勒索傅家的舅舅,看起來那男人對他並不好,說不定現在已經死在哪個犄角旮旯裡了。
沒必要告訴星雲,徒增煩惱而已。
沈陌塵回到a市後,先去公司開了個會,向杜芸匯報了一下綜藝的情況,會後被張恆拉到辦公室,討論後面一個月的工作安排。
《t臺新秀》定在9月25日開拍,這之間還有差不多兩個星期的時間,除了常規的幾場站臺,還有沈陌塵代言的遊戲《機甲未來》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