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皇兄,你只會用蠻力,卻不會用巧勁,怪不得總是踢不好。如果你把我的球踢入水中了,定要賠我一個更精巧的,書迷們還喜歡看:。”這聲音清脆悅耳,且越來越近。
雲居雁昨晚沒睡好,今日穿著厚重的禮服等了一上午,天氣又十分炎熱,再加上她的頭被球重重撞了一下,整個人暈乎乎的。待她回過神,就見一男一女在一大群太監、宮女的簇擁下向他們走來。
從太監的口中知道來人是三皇子及四公主,眾人急忙上前行禮,宮女亦交還了蹴鞠。
四公主一聽他們是永州雲家進宮謝恩的,不但沒有接過蹴鞠,反而直直走到了雲居雁面前。“你就是沈哥哥口中的雲家大姑娘?”四公主的目光直視著雲居雁,上下打量著。
雲居雁並不敢問誰是四公主口中的“沈哥哥”,只能恭敬地點頭稱是。她不能抬頭注視公主,只見她身著肥大的褲子,一看便是男裝。不止如此,在這麼熱的天,她的腳上居然穿了一雙皮靴,緊裹著她的小腿,腰間還掛著一把匕首。
“你果然長得很漂亮。聽說還很會吹簫,以後能教我嗎?”
面對這樣的直言不諱,雲居雁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幸好三皇子拉走了四公主,他們才得以脫身。
對許氏等人來說,這不過是一段小插曲,以後他們不見得會再遇四公主,可對雲居雁而言,這卻是一段不得不令她深思的見面,因為前世的四公主就是招了許弘文為駙馬的靜言公主,而她記憶中的靜言公主應該是嫻靜溫婉的,絕不是眼前的假小子。
出了宮,坐上等候多時的馬車,雲居雁的精神一下子似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囡囡,你沒事吧?”許氏關切地問。
“沒事。”雲居雁笑著搖頭,勉強坐直了身體。
許氏上前檢視女兒的額頭,見女兒臉色蒼白,額頭的紅腫觸目驚心,不滿地嘀咕:“居然傷得這麼重,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印記……這四公主也真是的……”
“母親,不過是輕輕碰了一下,哪裡就會留下印記了,書迷們還喜歡看:。”雲居雁安撫著母親,續而又道:“母親,天氣甚是炎熱,回舅舅家怎麼都要半個多時辰,不如讓父親別騎馬了。”
許氏不語,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雲居雁猜想母親這是同意了,可又怕父親進車子之後母親冷言冷語,讓父親心中更是不快。她正想著如何求母親給個承諾,就聽雲平昭在外面問:“前面就是長安大街,聽慎之說有幾家茶樓甚是雅緻,不如我們停下來喝杯茶再回去。”
雲居雁趁機悄聲對許氏說:“母親,父親邀您喝茶,我們是喝還是不喝?”她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許氏,撒嬌道:“女兒已經有五年沒來過京城了,都不知道京城的茶樓長什麼樣。”
許氏不答丈夫的話,不過是拉不下臉。眼下女兒都已經給了她臺階,她對著雲平昭說:“既然女兒想看看京城的茶樓,你命人去找一家乾淨清爽的吧。”
不多會兒,馬車駛入了一家茶樓的後院。很快雲居雁母女被直接領著上了二樓,雲平昭已經在雅間等著他們。
雖是寸土寸金的繁華街道,但他們所處的房間卻極為寬敞安靜,幾乎聽不到街上的喧囂。茶博士雖然看他們眼生,但一眼就知道三人非富即貴,態度更是謙和恭敬。
雲居雁想趁機修復父母之間的關係,又聽茶博士說,他們可以讓客人自己選茶,忍著身體的不適,故做興致勃勃地說:“父親,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可以親自選茶,不如讓女兒去選吧,然後親手分茶給您和母親品鑑。”
雲平昭亦想單獨與許氏談談,在啟昌侯府畢竟不方便。聽茶博士說,茶樓有專門的女陪客隨同,便答應了,只叮囑她快去快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