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昊手中。這表示一定是有人在監視她,或者說監視著雲家。
此時此刻,她比任何時候都想見到沈君昊。她要問他,他是如何知道她要建馬場的。可惜,她是大家閨秀,他們是未婚夫妻,在成婚前她不可能見到他,除非她能想到辦法。
徵得魯氏的同意後,雲居雁在丫鬟的帶領下走進了關押著玉鎖的屋子。玉鎖看到她,瑟縮了一下,跪倒在牆邊。她低著頭,雲居雁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們先出去。”
玉瑤聽到吩咐,與另一個丫鬟一起走了出去,關上房門,卻不敢走遠,立在門邊侯著。
屋子內。雲居雁在跳躍的燭火中審視著玉鎖。“為什麼?”她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字。事實上,她最想知道的是前世的玉鎖為何要背叛她。那時她被憤怒衝昏了頭。在自尊心作祟下什麼都沒問。而現在她再無機會問清緣由。
玉鎖心中害怕,不斷地搖頭,嘴裡辯解著:“姑娘,奴婢絕無半點害人之心,奴婢只是太喜歡他了,我們是兩情相悅的。”
對雲居雁而言,這是多麼熟悉的神情。只是那時候的玉鎖說的是:她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她,因為她成婚多年卻始終懷不上孩子。
雲居雁輕笑,清晰無比地說:“你錯了。他喜歡的是二妹。他們馬上就要成親了。”
“不,不是的!”玉鎖憤怒地抬起頭,使勁搖頭,“他親口告訴我。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和我永遠在一起……”
“可是與他成親的卻是二妹。”
在雲居雁清冷的聲音中,玉鎖的表情愈加狂亂。
“就算我有意成全你們,將來你的孩子只能喚二妹母親。你永遠只是一個下人。”雲居雁陳述著事實。
玉鎖搖頭,“你不懂的。只要他愛我,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她的語氣不甚堅定,似在說服雲居雁,但更像提醒自己。
雲居雁知道玉鎖一向容易受人影響。她嘆了一口,壓低聲音說:“我們從小在一起。都是喝嬤嬤的奶長大的。聽母親說,小時候為了讓我吃飽。你只能吃米糊……”
“姑娘,看在我孃的份上,求您放我一條生路!”玉鎖哀聲求情,心中復又燃起希望。
雲居雁背過身,惋惜地說:“即便我想放過你,舅母也不會答應……你怎麼會這麼糊塗……這裡是啟昌侯府,不是在家裡,在家的時候我還能替你遮掩著,可現在……”
這幾句話讓玉鎖聽出了異樣的味道,她忘了哭泣,緊緊盯著雲居雁的背影,希望得到解釋。
雲居雁不知道自己現在所做是對是錯。若是前世的她,根本不屑做這種事。最重要的,許弘文精於巧言令色,玉鎖又對他生了情,再加上一個雲夢雙,想讓玉鎖成為監視許弘文、雲夢雙的眼線,必須冒極大的風險。可另一方面,假“郝平”的出現讓她迫切地想知道真正的郝平是誰,懷著怎麼樣的目的。
“姑娘,求您放奴婢一條生路,以後奴婢替你做牛做馬……”
“此刻舅母已經去找母親了,恐怕天亮之前……”
“姑娘!”玉鎖跪著爬到雲居雁腳邊,連連磕頭,不斷哀求著。
雲居雁讓開一步,氣惱地說:“你求我有什麼用?你怎麼會這麼糊塗!當日我讓你替給我三妹送簪子,就是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你利用花窗偷偷出去見許弘文。我故意冷落你,就是為了讓你反省,希望你能醒悟。我怎麼都沒想到你居然在舅舅家做出這等醜事!”
“姑娘!”玉鎖悔得腸子都青了。她以為雲居雁再也不信任她,她再也撈不著好處,才想為自己謀一條更好的出路。
“你放心,我們好歹也是主僕一場,我會求母親留你一個全屍,讓你的母親把你好生安葬。”
“姑娘!求求您,求您一定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