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雲平昭問雲居雁。
“我只是猜想。”雲居雁邊說,邊放下了畫像,把之前對許氏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次,最後問道:“父親。現在應該怎麼辦?”
“只能等官府的訊息,看看能不能找到畫像上的人。”
“若是找不到呢?”雲居雁追問。她覺得這個可能性是極大的。
雲平昭看了她兩眼,反問:“你有什麼想法?”
“想法說不上,我只是覺得……”她看了嚴總管一眼。待嚴總管識趣地退下。才繼續說道:“之前我認定簪子的事不是二妹做的,就是二嬸孃他們指使的。現在想想,他們可能是冤枉的。”
“什麼冤枉的!”許氏反駁,憤怒地說:“早上她那樣陷害你,我就沒見過這麼卑鄙無恥的人。幸好你祖父沒追究,不然事情怎麼都說不清了。”
“母親。”雲居雁握了母親的手,對著父親說:“聽二妹的意思,她覺得是我故意陷害她。昨日她因章公子吃了虧,今日又覺得自己冤枉,才會憤怒失常,幹出不理智的事。細細想想,早上在耳房,她在盛怒之下說的話,多半是真的。會不會……”她瞧著雲平昭,小聲問:“父親,會不會是家裡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有人嫉妒我們?”她思來想去,即使重生前的她和許氏多囂張,多惹人討厭,她們都只是在雲家後院的方寸之地,接觸的人很少。再說她的母親自從回到永州,從不與當地的貴婦交際,最多讓人在背後說上一句高傲,斷不會與人結下深仇大恨。
無論是雲輔還是雲平昭,一向不愛與人結怨,對人也十分寬厚,不過雲家家大業大,不可能人人覺得他們好,更不能把所有人都照應周全。雲居雁突然這麼問,雲平昭一時答不上來,只說他要想想,便吩咐她先回去。
雲居雁無奈,只能對父親說,自己會好好照顧雲惜柔,明日一定親自送她上車,他只需吩咐隨行管事,打點好外面的事,特別是請大夫一事。她不想雲惜柔與父親單獨說上話。
雖然雲居雁知道父親煩著豆兒父親之死的事,又要考量誰與雲家有深仇,還要打聽“沈大人”到底是沈君昊還是沈子寒,一時顧不上雲惜柔,但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下午的時候她是和**桐輪流留守在雲惜柔房內。
晚上,得知父母已經歇下,雲居雁這才放下擔心,拿起了自己臨摹的畫像,可任憑她怎麼回憶,就是想不出前世的她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前世,今生,到底什麼是相同的,什麼又是不同的。為什麼發生了那麼多巨大的改變,可有些事還是躲不過呢?”她喃喃自語。
前世,確切地說是興瑞五年五月初六,她與沈君昊之間的婚事告吹。這一世,同樣是興瑞五年五月初六,她重生而回,歷盡波折挽回了婚事。隨著這個改變,一切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從鳳簫到皇后的懿旨,很多事都是前世的她沒有經歷過。可若說全然都變了,又不是的。許多前世發生過的事,任憑她怎麼小心,還是發生了,例如易姨娘的出現,又如雲惜柔頭上的傷疤。
她怔怔地看著畫像上的大漢。
前世的她生活圈子很窄,不要說蔣明軒、沈子寒之類的男人,就連許慎之家的惠娘她也沒見過幾次。嫁給許弘文之後,她幾乎被限制在了許家的後院,按理是不可能見到陌生男人的。
“先是郝平,現在又是這人,前世的我到底是活得多糊塗?”她自言自語,放下了手中的畫像,靠在床頭揉著太陽穴。
迷迷糊糊間,她看到紙上的大漢幻化成了真人,正用惡狠狠地目光瞪著她。忽然間,他的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她拔腿就跑,大聲呼救。
她在濃霧中慌不擇路,慢慢的,霧氣散開了,她發現自己正在啟昌侯府的後花園,眼前是沈家三姑娘在書信上所寫的“假山旁的槐樹”。她看到有人正在爬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