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與父親好好過日子的。這時候若是讓父親知道母親也沒回他們的房間,心中更會不痛快。因此她什麼都沒說,只是陪著母親回了芷槐院,親手為母親倒了水,遞到她面前。
許氏望著眼前的水杯,悲從心生。她最恨雲平昭只要一生氣就躲在書房,或者索性去姨娘那邊。她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沒有錯,不禁再次紅了眼眶。
雲居雁半跪在地上,身體靠著許氏的膝蓋,懊惱地說:“母親,都是女兒的錯,我不該自作主張……”
“你有什麼錯!”許氏說著,眼淚就滑了下來。~她還記得,女兒剛出生那會兒,他親口說,他絕不會讓她們母女受半點委屈。結果呢?不過沒幾年,他就動不動甩臉子給她看。
“母親,您也知道祖父的脾氣。父親定然是勸過的,但祖父一定不會聽,所以是您誤會父親了……”
“誤會什麼!”許氏越想越氣。
“母親那您希望父親怎麼樣?頂撞祖父,讓人說他不孝嗎?祖父佔著理,父親就算再不樂意,也得聽著。可您剛剛在那麼多下人面前說父親的不是,他當然不高興。”
“就興他不高興?”許氏嘴上雖這麼說,但語氣已經軟化了不少。
雲居雁接著又勸了一盞茶時間,至許氏的火氣差不多消了,才辭了母親。走出房門,她叮囑春芽送一杯熱茶去父親的書房,並且暗示他,許氏正等著他回房。這樣一來,父親即便不能完全消氣,但不至於故意去姨娘那邊安歇。
出了芷槐院,雲居雁不敢回房。她這麼一回去,興許就出不了院門了。此時月亮已經升至半空,迴廊下大半的燈籠已經滅了。她在欄杆上坐下,對著鞠萍說:“你幫我去把二弟找來吧。”
“姑娘,時辰已經很晚了。”
“你怕院門已經鎖了?那我們就去看看。”雲居雁說著已經起身,不由分說往內院的院門而去。
守門的婆子見是雲居雁不敢攔著,但也不敢開門放她出去。雲居雁也不為難她,只說自己突然想問雲堇借一本書,讓自己的丫鬟去拿來就是。
鞠萍去了不多會兒,雲堇便親自拿了書過來。兩人就站在門口的燈下說話。守門的婆子被鞠萍、錦繡帶到了一旁。她們能看到雲居雁和雲堇的一舉一動,但聽不到兩人的對話。
雲堇把書遞給雲居雁,說道:“大姐,京城田莊的事兒,除了說聲謝謝,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另外就是,我知道之前是我做得不對……”
“二弟,我找你來不是為了這事,而是我有事求你。”
雲居雁說得懇切又焦急,雲堇不由地緊張了起來,正色說:“大姐有事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他是真心感激雲居雁的,也的確明白了自己既然已經過繼。就不該經常與親生父母見面。
雲居雁臉上頗有為難之色,吞吞吐吐地說:“二弟,此事雖不難。但於理不合。若是被人發現,恐怕會連累你。母親更是會遷怒於你。”
聽了這話,雲堇更是緊張,面色凝重地看著雲居雁。雲居雁繼續說道:“父親想與別人合夥做生意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今日外頭那些流言,你一定也聽說了。此事甚為複雜,一時半會兒我也解釋不清楚,但事情至關重要,偏偏我又被父親禁足了。待會兒回屋之後。恐怕再也出不來了。有人若是想找我,也一定見不到我。”
“大姐的意思……可是要見什麼人?”
雲居雁重重點頭,用期盼的目光看著雲堇。她賭雲堇會答應的。果然,雲堇遲疑片刻,輕輕點頭答應了,這才問她想見的是誰。
這一邊,雲堇答應帶沈君昊去見雲居雁,而沈君昊還未決定是否冒險進雲府。他瞥了一眼一個時辰之內見了兩次的張泰,不疾不徐地說:“你知不知道,憑你的這幾句話。我能把你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