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小,你以為別人都是傻的嗎?”
“我知道要他承認不易,不過我已經派人去他的祖籍了,按教程算,六七天便會有回應。如果他知道了這事,定然會心虛的。”
沈君昊沒料到雲居雁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他好奇地問:“你怎麼就認定這個程大一定是假的?難道你以前認識他不成?”
一句無心之語,頓時說得雲居雁心虛了起來。她不安地看著沈君昊,喃喃:“反正我就是知道。”
沈君昊凝視著她。他相信她剛剛說的是真的,但如果惠嬤嬤等人的死與她無關,這也就是說,雲夢雙比他想象的更可怕,雲家比他認為的更不安寧……
雲居雁被他看得更加心虛,使勁抓著手中的帕子。“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反正我知道就是知道……”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冒險來見你,我會幫你做這些對我沒好處的事?”沈君昊突然問。
“我不知道。”雲居雁老實回答,“如果你不願意幫我,我只能自己給自己寫一封信,假裝是我派去江南的管事寫回來的。”
“雖然拙劣了一些,但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至少能拖到真的信件趕到。”
“但這樣一來。萬一父親知道了這事,我和他的關係就更難修復了。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這個世上,他們是我最在意的人。”
沈君昊瞬時沉默了。微微抬頭望著遠處的瓦片。不同於昨日的晴空萬里,今天卻是一個大陰天,厚重的烏雲壓得人喘不過。在他很小的時候。他記得奶孃曾抱著他說,這個世上。最在意他的人已經不在了,沒有人會真正一心為他,就算是姨母也是一樣,所以他必須學會保護自己。
他一直知道奶孃才是對他最好的,他從小就決心長大後要報答她,但是還沒等到他長大,她已經死了。後來他認識了沈子寒。他以為他是他最好的朋友,結果他騙了他,騙了所有人。雖然蔣明軒他們都說,他也是迫不得已的,但他騙了他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她說,他最在意的是她的父母,那麼他呢?他有值得他在意的,在意得值得他卑躬屈膝去求別人的人嗎?
“沈公子,你怎麼了?”雲居雁看著失神的他。這一刻,她莫名地覺得他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試圖舔舐自己的傷口。他的其他面目似乎只是為了掩飾他真實的脆弱。~她情不自禁問:“你想到傷心的事了嗎?”
“當然不是!”沈君昊極力否認,公式化地說:“你為了你最在意的人求我,但我還是那句話,與我沒好處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
“我剛剛什麼都沒答應。”沈君昊急忙撇清。他會幫她,為了幫她守護她最在意的人。不過他不會在她面前承認。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很惡劣,可他就是要這麼做,彷彿他這麼做了,她就會記住他,而不會透過他看著別人。
對雲居雁來說,世上最殘忍的事莫過於給她一個希望,再當著她的面戳破這個希望。之前沈君昊雖沒有明確地說,但他的話明明是他答應了的意思。他雖沒義務幫她,但他怎麼能出爾反爾?
“好,我答應你,我會給你你要的。”雲居雁一字一句,十分認真地說。
沈君昊頓時覺得好笑。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又怎麼能知道?“你這是在敷衍我嗎?”
“不是。”雲居雁搖頭,“五年,最多六年,到時我會還你你要的自由。”
“自由?”沈君昊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他笑問:“什麼是你口中的自由?”
“我知道你喜歡的是二妹這樣的人,而我不是。到時我絕不會擋了你的路。”
“很好,很公平。”沈君昊咬牙切齒地點頭。此刻他最想做的便是擰斷她的脖子。他已經接受他們必須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事實,他甚至稱得上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