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刻開始,就打算離開永州,拿著銀子走得遠遠的。因此他對著人群大叫:“我們是來替天行道的,今日一定要雲家的人給個交代!”
“誰敢動一下,就等著全家一起去大牢過大年。”沈君昊擋在了馬車前。
事情發展至此,單純圍觀的路人全都看得出,一切都是有目的的,當然不敢再瓜噪了。至於陳四叫來的小混混們,大多不過是市井的流氓,最精於製造混亂,佔些小便宜。如今圍觀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他們不敢冒著被沈君昊盯上的危險,當那隻出頭鳥兒。頃刻間,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陳四一看情形不對,就想往四散而去的人群裡鑽。可惜沈君昊的兩個手下死死拽住了他的手臂,令他動彈不得。眼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少,他終於擔心起了自己的處境,轉而向沈君昊討饒,直說自己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聽信讒言,誤會了雲家。
沈君昊只當沒聽到他的話。他命長順守著馬車,自己往雲堇那邊走去。此刻,那邊的人也散去了不少。雲堇見場面差不多控制住了,迎向沈君昊。
兩人打過招呼,鞠萍及春芽亦向沈君昊行禮。遠遠的,已經能看到一大堆官差正往這邊走來。跪在地上的老婦發現情況不對,顧不得抹眼淚,一頭往人群中扎去。
“別讓她溜了。”
隨著沈君昊的警示,兩個伶俐的丫鬟急忙抓住了那個婆子。之後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衙役把陳四和老婦抓去了衙門,看熱鬧的人也走得一個都不剩。
馬車內,許氏重重喘了一口氣。今日若是女兒被迫下了車,磕著,碰著,或者被哪個不三不四的人輕薄了,傳出不堪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更不會原諒雲平昭和雲輔。原本她對沈君昊的印象很差。可今日的事,不得不承認是他救了她們。
雲居雁雖不能揭開轎簾檢視外面的情形,但她清楚地聽到了沈君昊的每一句,她心中明日,今日發生的一切都是衝著她來的,歸咎其原因,恐怕還是為了雲沈兩家的婚約。她希望被官差帶去的兩人能交代出幕後主使。不過她隱隱覺得,按著之前的經驗,這次又是白忙一場。
待到衙門的人走盡了,沈君昊沒再像以往那樣,故意避開許氏。他走到馬車旁,隔著簾子向許氏問安。許氏說了句道謝的話,沒再多言。沈君昊依舊站著,詢問她們是否受傷。許氏再次不鹹不淡地謝過,便請他自便。
沈君昊原意是想看看雲居雁的情形。在他眼中,她再怎麼樣都只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十五歲小姑娘。若是膽小的,恐怕已經嚇哭了。可他從頭到尾都沒聽到她的聲音。若不是張泰說得分明,他幾乎以為她根本不在車內。聽許氏說,她回到雲家,會請雲平昭去客棧找他,他只能點頭稱是,失望地告退。
車子內,許氏聽到沈君昊的腳步聲遠去,這才放開了女兒的手腕。
“母親,不管怎麼樣,我都該親口謝過他的。”雲居雁不解母親為何不讓自己出聲。
許氏得意地笑了笑,壓低聲音說:“原本我還以為他壓根不把婚事放在心上,今日看來……”她抿嘴輕笑,讚道:“世上的女子,論容貌,論才情,沒幾個人及得上你的,看來我和你父親根本就是瞎擔心了……不管他是怎麼知道今日的事的,看他那焦急的樣子,我們就該晾著他,讓他急不可耐,這樣才顯得你矜貴……”許氏斷斷續續叨叨著。
當下的情形,雲居雁哪裡有心情談論這些風花雪月的話題,更無心向她解釋。她虛應了幾聲,命令車子轉道折回雲家。細細思量經過,她越來越覺得之前發生的事只是幌子,很快就會有更嚴重的事情爆發。可她怎麼都想不出到底會發生。前世,她除了過年的時候去過祖宅,根本不曾遇過今日這樣的突發事件。
在雲居雁的恍惚中,馬車調轉車頭,行了幾步迎面遇上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