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另有陰謀,思量著是否應該棄車保帥,就此作罷。
簡姨娘見雲惜柔依舊只是低頭不語,更加不知所措,眼淚“嘩嘩”往下淌,不斷對雲平昭搖著頭,暗示他自己真的是被許氏罰跪的。
許氏不知道女兒的計劃中何時加入了**桐。眼看著形勢是對她們有利的,她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能按著原本的計劃質問春芽:“到底是誰嚼舌根,總能查清楚的,但是簡姨娘在屋裡跪著,你為何不告之我?”
“夫人,是奴婢失職。”春芽急忙跪下了,哽咽著解釋:“奴婢自早上就在夫人跟前伺候。奴婢與夫人一樣,根本未回過芷槐院。平日裡,夫人不在,您的房間旁人是不能逗留的……”
簡氏見春芽放開了自己,而鞠萍“扶著”她的手腕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用力了。她沒有細思內情,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機會,猛然用力推開鞠萍。
鞠萍順著她的動作打了一個趔趄。看到身後的茶几,她又“絆”了一下,身體撞向茶几,手肘一拐,茶壺應聲倒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奴婢該死。”她慌忙跪下了。
簡氏一心只想著雲惜柔的計劃,哪裡看到鞠萍被她“推”得三丈遠,差點摔倒,更沒發現雲平昭已經在生氣的邊緣了。她掙扎著起身,卻因為跪得久了,雙腳根本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一下子撲倒在地。
之前,為了讓雲平昭看到她紅腫的膝蓋,她一直直挺挺地跪著,哪怕腿麻了,膝蓋錐心地痛,她也不敢休息。因此,她這一下是貨真價實的,且摔得極重。可旁人並不知道她到底跪了多久,其他書友正常看:。在眾人眼中,她幾秒鐘之前才把一個年輕有力的丫鬟推倒了,哪裡會那麼虛弱。
雲平昭見屋子裡一團亂,三個女兒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再加上紫砂壺的事讓他心煩,不禁怒從心生,不待簡氏裝可憐,便怒氣衝衝地說:“從何體統,還不把她帶下去!”接著又對三個女兒說:“你們也都退下!”
簡氏到底還是對雲平昭心存幾分幻想的。眼見他對自己沒有半分憐惜,自己又在丫鬟、女兒面前出了這樣的醜,眼淚更是簌簌而下,悲悲慼慼地喚著“老爺”,嘴裡一再說是她錯了,受許氏懲罰是應該的。
雲平昭見雲居雁、**桐一臉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雲惜柔更是已經哭出了聲音,更是生氣,對著許氏說:“你還不命人把她帶下去。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雲居雁與**桐屈膝退下。雲惜柔猶豫了一下,也向雲平昭、許氏行了禮,隨了退下。許氏命春芽、鞠萍起身,扶簡氏回去,輕聲對雲平昭說:“雖然不是我命她跪在這裡的,但她終究是跪了,也不知道跪了多久。老爺,不如命人去請大夫過來瞧瞧……”
“這些事你看著辦就行了。”
簡氏聽雲平昭語有不耐,更無半分的關懷,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雲平昭想起,從雲輔的生日開始,家裡已經鬧出了許多事,再加上先有假程大的事,後有白芍大鬧雲家,他們早就變成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若是此番大夫來看了簡氏,又傳出他的妻妾不和,妻子善妒之類的話,他就更加顏面盡失了。“你先派人跟去看看她傷得重不重。如果不嚴重,就不用找大夫了。”他吩咐許氏。
雲平昭的音量並不高,但站在門外的雲惜柔還是聽到了。她咬緊牙關,握緊拳頭站在門口,目不轉睛地看著雲居雁和**桐步下臺階的身影,兩隻眼睛彷彿能噴出火一般。她知道,她根本就是步入了圈套。
雲居雁還等著雲惜柔用洪嬤嬤向雲平昭告狀,其他書友正常看:。她用不高不低的聲音對**桐說:“三妹,你和六妹住一個院子,本來就很擠了。今日六妹哭得這麼傷心,一定是那些丫鬟照顧不妥。說不定母親會找有經驗的嬤嬤去照顧六妹,這樣你那邊就更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