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居然哭得像個孩子。
“母親,您冷靜地聽我說。我知道你尊重父親,敬愛他,絕不會做對他不利的事,但這些不是人人都知道的。這次的事,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
“饞想說什麼?”
“母親,若是有人利用這次的事,指責是您讓父親沒有子嗣,而洪嬤嬤就是證明,甚至她在自殺前留下了證據······”
“她能有什麼證據?”
“我不知道。”雲居雁擔心地搖頭,“但是洪嬤嬤根本沒有自殺的理由,除非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母親,我隱約覺得她根本就是想用自己的死證明什麼,而這件事極有可能圍繞著‘子嗣,二字,因為唯有這件事才能破壞您和父親的關係。”
許氏並不完全相信這話,但是她賭不起。這些日子她與雲平昭的相處讓她覺得彷彿回到了剛成親那會兒。她想永遠保有現在的生活,所以任何可能危害他們夫妻關係的事,她都要杜絕於微時。
雲居雁知道母親被自己說動了,接著建議:“母親,我知道當年的事一直壓在你心上,不如趁著洪嬤嬤自殺,你把這件事對父親坦白了吧。這樣至少能搶得先機。”
許氏沉默。她隱隱覺得丈夫知道那時候是洪嬤嬤幫她頂罪。她一直不敢求證,她沒有十成的把握雲平昭得知真相後會原諒自己。
雲居雁明白,當一個人越是在乎另一個人的時候,就越會害怕失去,而越害怕就越沒有勇氣。“母親,父親若是從別人口中知道了這事,再向您求證,到時您就更加說不清了。”
“那另一件事呢?”
“那事本就子虛烏有,母親又何必多言。”
許氏用不解地眼神看著雲居雁。雲居雁遂告訴許氏,只要她在什麼都沒發生時就對雲平昭說,當年她讓洪嬤嬤給通房喝墮胎藥是此生做的罪錯的事,她因此一直備受良心的折磨,在洪嬤嬤死後,更是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在雲居雁看來,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唯一辦法。只有這樣,當別人用“確鑿”的證據往母親身上潑髒水的時候,父親才會選擇相信母親。
許氏沒有立時答應,只能自己要仔細想想,讓雲居雁先回去。
雲居雁想再勸上幾句,但想到這畢竟是父母間的事,再說她也不能百分百肯定洪嬤嬤一定留下什麼證據了。若是母親堅持要瞞著父親,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似風平浪靜的一晚過後,第二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一大早,雲居雁正在洗漱,鞠萍進屋說,三更的時候,雲平昭和許氏房內的燈亮了,但不許丫鬟進去伺候。半個時辰後,雲平昭去了書房。春芽聽到房內有哭聲,本來想派小丫鬟過來請雲居雁的,可雲平昭又回了房間,很快房內的燈就滅了。
聽這話,雲居雁知道勉強算是過了一關了。但這事會不會在雲平昭心中留下疙瘩,她沒有把握。
有人說於翩翩那件事居雁太委屈了。我想說,事實總會大白於天下了的。有關真相如何揭出的兩個線索一開始就埋下了。不過要到成親之後才能抖落出這件事。其他的事也是,居雁所受的委屈和冤情都會一一討回來的。啟蒙
218章 險勝(上)
雲居雁不知道自己勸母親向父親坦白是對是錯,書迷們還喜歡看:。在芷槐院向父母請安時,她暗暗觀察著他們。除了許氏的精神有些差,兩人的神色與往日無異。看到雲惜柔的目光多次朝雲平昭瞟去,雲居雁更是忐忑。她甚至覺得洪嬤嬤之死是雲惜柔故弄玄虛,為的是讓她自亂陣腳。
因為今日是八月十五,雲平昭帶著所有人去泰清居向雲輔請安。因為雲平毅、雲平陽兩家都不在,雲堇代他們磕了頭。眾人說著吉祥話,又閒聊了幾句,雲輔照例問了晚膳和賞月的安排,一切都顯得平淡而寧靜,沒有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