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馬上讓雲居雁想到,一向深受雲輔信任的沈襄被砸了杯子,可能是因為沈襄幫著她給沈君昊送了信。可讓雲居雁不解的,這件事理應沒人知道,畢竟當時是雲輔命沈襄給許氏送銀子,這才讓雲居雁與他有了單獨說話的機會。除了她和沈襄,只有當時在她身邊服侍的人才知道他們曾私下說過話。而且就算是看到他們說了什麼,她們也不知道說話的內容。
“難道是他給沈君昊送信的時候被祖父發現了?”雲居雁喃喃自語,續而搖頭否定:“不對啊,若是如此,祖父理應在書信送出當日就發作了,怎麼會等到今日?”她自言自語著,猛然想到了雲惜柔臉上的詭異笑容。(未完待續)
第219章 險勝(下)(二更)
有了如意的警示,雲居雁不敢冒然去泰清居,可她又擔心許氏,遂命撫琴藉著找東西的名義去探一探情況,再向春芽打聽一下進展。
風雨大作,雷聲轟鳴的夜晚,雲家沒有一個人入睡。知情的人在擔心許氏,不知情的人在揣測雲輔何以半夜把她叫去,而幕後之人一定正幸災樂禍地等待著結局。
雲居雁在屋子裡坐立難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幸好撫琴很快回來告訴她,雲平昭已經進了泰清居。因為雲輔不讓人進去服侍,沒人知道屋內的情況。至於沈襄,此刻被軟禁在自己的房間。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耗去了雲居雁最後一絲耐心,她終究還是衝進了瓢潑大雨中。四個丫鬟,兩人在前面提著燈籠,兩人在她身後為她撐著傘。才走出院門,燈籠就被雨水淋滅了,她們的衣裳也溼了一大半。
泰清居門口,雲平昭剛跨出大門就看到了風雨中正往他走來的女兒。“你怎麼過來了?”他問。
“父親,母親她……”
“你母親沒事。”雲平昭回頭望了一眼,轉而又對雲居雁說:“先回去再說。夜深了,你祖父要歇息了。”
“可是……”雲居雁用哀求的目光看著父親。儘管丫鬟們努力為她撐著傘,但風實在太大了,她的髮梢已經沾上了雨絲,裙襬上也滿是水漬,其他書友正常看:。
“我都說了,你母親沒事。”雲平昭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不悅地吩咐丫鬟們:“還不服侍大姑娘回屋歇息。”
“是。”幾個丫鬟齊聲回答,等待著雲居雁的指示。
雲居雁生怕惹惱了父親,對母親的處境更不利。只能跟著他往回走。父女倆在大雨中一前一後走著,誰也沒再說話。雲居雁猜想母親大概是被留在了誦經閣。她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更加地憂心。
芷槐院門口,她本該行禮向父親道別。斟酌再三,她說道:“父親,今天又是風又是雨的。這些日子母親經常做噩夢。求您讓我去給母親作伴吧,這是為人子女的孝道。”前天,她讓許氏以做噩夢為開端,說出是她讓洪嬤嬤逼著以前的通房喝墮胎藥。
雲平昭初時未反應過來,走了兩步才回頭問道:“是你母親對你說的?”
雲居雁重重點頭,哀聲懇求:“關於這事。請您聽我說兩句話。我不想自己內疚一輩子。”
雲平昭見她說得嚴重,沒有拒絕,只是隨手指了兩個丫鬟為她回去拿乾淨衣裳。
半盞茶之後,雲居雁換上了乾淨衣裳。恭恭敬敬站在雲平昭面前。她知道。作為小輩,她人微言輕,根本無法在雲輔面前為母親求情。但若是她什麼都不做。她怕自己將來後悔。看到屋內再無其他人,她迫不及待地問:“父親,祖父這麼晚了把母親叫去,可是為了母親近日做的噩夢?”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雲平昭不答反問。父女倆雖並未言明,但大家心知肚明,他們說的並非單純的“噩夢”。
雲居雁並不能百分百肯定父親是否徹底原諒了母親。不管雲輔到底因何事震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