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每天都有一個人給她放音樂,陪她說話,鼓勵她做喜歡的事。後來她還告訴她,是他救了她,他一定不希望她把自己封閉起來——
想到病床上的他,雲居雁強迫自己收回思緒。她命其他人都退下,稱自己有話單獨對呂姑娘說。玉瑤、撫琴雖有些擔憂,但還是屈膝退下了。
至屋子內只剩下雲居雁與呂氏二人,雲居雁抬頭環顧四周。院子是空置許久的,房間的擺設十分簡單,而呂氏亦無太多的私人物品。雲居雁看到床邊的架子上放著一隻壎,她認得出,這並不是她家的,想來應該是呂氏帶來的。
“你會吹壎?”雲居雁一邊問,一邊朝床邊走去。她並不期待呂氏會回答她,只是伸手拿起了那隻壎。“能借給我吹一下嗎?”她只是試探性地詢問,並沒有拿起來吹奏,因為她知道,她最恨別人動自己的樂器。“你希望我還給你嗎?”她接著問。
呂氏依舊沒有回答,目光直愣愣地看著那隻壎。
“既然你不想借給我,那我便還給你吧。”雲居雁把東西放了回去,又說:“不如這樣,我明天再來找你,帶上我的壎。我們比一比,看誰吹得更好聽。”
呂氏連連搖頭,甕聲甕氣地說:“姑娘,使不得。”言下之意,以她的身份是不能和雲居雁比試的。
雲居雁笑了笑,只說自己明日再來,便回去了。
她剛回到自己的房間,還來不及細細詢問呂姑娘的情形,許氏急匆匆來了,進門就問:“囡囡,那個姓呂的,你不是說他窮得揭不開鍋了嗎?他怎麼會連銀子都不要,其他書友正常看:。”
“母親,發生了什麼事?您慢點說。”雲居雁拉著許氏坐下,笑盈盈地追問:“是呂師傅惹您不高興嗎?”
“不是我。”許氏氣呼呼地說:“你父親許他一個月三十兩銀子,讓他留在府上,連帶著,他的女兒我們也會好吃好喝地供養著。可他居然執意要走。你不是說那個張鐵槐是他的親戚嗎?讓他去問問,他到底想要多少月錢。”
三十兩銀子已經是一個西席的月俸了。雲居雁看得出,父親極想把呂師傅留下。而他執意要走,應該是為了女兒,而非銀兩。
聽到女兒說張鐵槐尚未從京城回來,許氏又低聲抱怨:“你父親也真是的,世上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會製陶器。他走了,我們再找別人就是,何必苦苦求著人家。”說著,她的情緒低落了幾分,喃喃著:“我也不過就是說了這麼幾句,他就不耐煩地走了。”
“母親,父親因為這件事心煩,您說那些話不是讓他更心煩嗎?”
“連你都替他說話!”
“我這哪是替父親說話。”雲居雁挽著母親的手腕,半真半假地笑道:“女兒這不是就事論事嗎?不過呢,母親也說,他不過是個製陶器的工匠,哪裡值得母親為他生氣。既然父親想留下他,我們便想辦法把他留下就是。說不定父親還會因此感激母親。”
“若是張鐵槐在,讓他去問問他到底要多少銀子,我們又不是出不起這個錢……”
“母親,依我想來,呂師傅是為了其他原因才想走的。”雲居雁親暱地握著許氏的手,“其實剛才女兒正想把這件事問清楚。”說著她揚聲命玉瑤、撫琴進屋,又讓人去喚張鐵槐家的過來。
須臾,三人站在了許氏和雲居雁面前,書迷們還喜歡看:。按照三人所說,呂姑娘除了對送東西給她的撫琴說了一聲“謝謝”,對張鐵槐家的喚了一聲“嬸嬸”,再無說過其他話。玉瑤、撫琴看到她的時候,她只是呆呆坐著。而張鐵槐家的去呂家的時候,她在洗衣服,甚至沒有正眼看她。
聽到張鐵槐家的說這句話,撫琴又補充,按照負責在呂氏那邊灑掃,送三餐的丫鬟們的說法,呂氏的眼睛是長在頭頂的,從不正眼看她們,也不屑與她們說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