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玉瑤揮手一巴掌打在撫琴臉上。
主子在場,原本輪不到她出面的,但她太氣憤了。玉鎖的背叛,因為她從小就是那脾氣·她一直迷戀許弘文,她被利用是因為她太笨了。可撫琴呢?她聰慧,她懂得琴棋書畫,她能陪著主子彈琴吹簫。所有的丫鬟中,主子對她是最為照顧的。結果,她卻欲置人於死地,而且還不止一次。
“不用說,姑娘的簪子也是你故意讓豆兒得手的?”玉瑤追問。
“是。”撫琴直言不諱·目光往面無表情的雲居雁臉上瞥去。
雲居雁心中的激憤不亞於玉瑤,但她相信,撫琴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就算她再聰慧,再厲害,很多事並不是她一個人可以完成的。她的背後必定還有其他人。她不能因為生氣亂了分寸,她要問出真相。
她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請你先向玉瑤道歉,然後我們單獨談一談。”
“我不需要她的道歉。”
“我已經受了她一巴掌。”
玉瑤和撫琴幾乎異口同聲。雲居雁看著撫琴,彷彿從來不曾認識她。她因為春雪捱打而做噩夢,而撫琴呢,她曾試圖殺了朝夕相處的玉瑤。“你為了取代玉瑤的位置,處心積慮要殺她·這不是一巴掌或者一句道歉可以抵消的。”
“你終於想到了。”撫琴臉上的笑意更深。
雲瑤聽著兩人的對話,跌跌撞撞往後退了兩步。“你想殺我?”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後她想到了知府衙門門口的那場刺殺。她一直以為那個時候撫琴護著雲居雁是對的,她一直以為那把劍追著自己砍殺只是巧合,是她太倒黴了。“為什麼?”玉瑤下意識追問。
她覺得自己一定在做夢。
撫琴的目光直盯著雲居雁,平淡地回答:“自我私拆了那封信之後·我知道自己已經不被信任了。為了以後,只有你死了,我才會是最受重用的那個。”
“你根本不是你!”玉瑤像看怪物一眼看著撫琴。
雲居雁原本以為自己會無法面對真相,可看著眼見的人,她忽然發現自己並不生氣,甚至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冷靜了,冷靜得近乎悲涼。“你們都退下!”雲居雁沉聲吩咐。
鞠萍和錦繡同樣在極度震驚中。她們雖然與撫琴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她們從未覺得她是可怕的人,她們直認為她對雲居雁是極忠心的。
“姑娘,天太晚了,不如把她交給老爺處置。”鞠萍在雲居雁耳邊輕聲建議。雖然主子看起來很冷靜,很淡然,但她的臉白得和宣紙一般,她的身體幾乎搖搖欲墜。
雲居雁搖頭拒絕。正欲說話,就見撫琴左手拿了一張紙塞入嘴裡,右手拿了一般匕首對著自己的喉嚨。
“你想幹什麼?”
玉瑤和鞠萍同時擋在了雲居雁身前,錦繡是最後一個反應過來的,急急拉著雲居雁欲推向自己身後。
“如果她想殺我,早就得手了,根本不用等到今時今日。”雲居雁陳述著。因為這個原因,她更想知道她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至於你剛剛吃掉的,應該是簡姨娘的‘遺書,吧。你是來逼她自殺的吧?”雲居雁說完,又揚聲叫了一句:“蓯蓉,你出來吧。”
隨著她的話語,蓯蓉從一般的櫃子裡爬出來,用清脆的聲音說:“姑娘,他們說的每句話我都記住了。那張紙上寫了什麼我也知道。”
“原來你是布了局抓我,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雲居雁沒有理會撫琴,只是摸了摸蓯蓉的頭,柔聲對她說:“你先扶玉瑤姐姐回去休息。你聽到了什麼,我待會再問你,你可不能忘記了,懂嗎?”
“姑娘,請讓奴婢留下。”玉瑤懇求。她開始懷疑青杏被逼吃下啞藥,與撫琴也脫不了關係。
雲居雁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