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只說了一句:東西不是他的。
玉瑤是雲居雁的貼身侍女,當然知道玉石不是主子的。而且昨日一整天,除了沈君昊,雲居雁沒有與任何外人接觸過。她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便是玉石是沈君昊送給主子的定情信物,所以沈君昊說東西已經不是他的了。
她不敢明著確認此事,所以剛才說話的時候才會小心翼翼的。不過看雲居雁一臉坦然,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只能回道:“姑娘,沈公子說,東西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雲居雁錯愕,低聲喃喃:“除了芷槐院,昨日我什麼地方都沒去過。”
“姑娘,會不會是沈公子送給您,可是您忘了······”
“你不會以為這是什麼定情信物吧!”雲居雁輕輕笑了起來,似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許久,她才對玉瑤說:“昨日你們即便聽不到,也該看到了,我們吵成那樣,他怎麼可能送我東西。”
玉瑤見雲居雁說得篤定,也不好繼續往下追問。雲居雁覺得東西一定是沈君昊的,可是他不承認,她一時也拿不準主意了,只說東西弛先收著,以後再說。
考慮到自己與沈君昊還有很長的一段人生路要走,雲居雁想向他道歉加道謝,外加向他確認玉石到底是不是他的。思量再三,她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措詞。再加上這種事也不好讓別人傳話,而能夠為她送信的張鐵槐、張泰不是出了遠門,就是在家養傷,她只能作罷。
午飯過後,她直接去了芷槐院。許氏看到她,立馬嗔怪她的丫鬟伺候不周。她只能笑著說:“母親,您應該聽大夫說了,我那又不是生病,再說我睡了那麼長時間,睡得骨頭都軟了,正好出來鬆動鬆動筋骨,再瞭解一下昨日許嬤嬤的事最後結果如何了?”
許氏看女兒的精神很好,眉眼間已不見了前幾日的憂色,這才告訴她,屍體已經處置了,對外說是失足落水。許嬤嬤的屋子裡除了隨身物品,並沒任何特別。至於水井旁的賬冊,她已經把賬冊上的人一一叫過來核對,凡是老實交代的,便免了他們的罪,只要他們把吞下的銀子吐出來。而對那麼不老實交待的,全部交官府處理,他們的家人輕則免了差事,重則攆出去。
大概是有了廚房的前車之鑑,大部分人都十分配合。當然,暗中有些小手腳,私下有些小抱怨是難免的,但總算平順地渡過了這個關口,府裡的運作也一切正常。至於雲輔那邊,許氏與他頂撞過一回,雲平昭又去勸說過幾次,再加上有證有據的,他索性誰也不見,緊閉了泰清居的大門。
因為府中的下人甚多,此事又牽扯甚廣,而僕人之間盤根錯節,關係複雜。許氏整整花了半個月才把府中各處都清查了一遍。她不敢再讓女兒勞累過度,所以一切都是她親力親為。期間即便看陳年舊賬看得再煩,見人見得再累,她都咬著牙忍了過來。
考慮到自己出嫁之後,家裡的事還是要母親處置,雲居雁便順水推舟,再也沒有插手,只是命鞠萍帶著小丫鬟燈草,多多與春芽溝通,從旁協助。
她自己除了偷偷檢視莊子和鋪子的賬冊,就是與呂姑娘聊天。
呂姑娘的話雖然非常少,但總算不再害怕她了。這點讓雲居雁十分高興。更讓她驚喜的,她覺得呂氏對製陶十分有天賦。有些她從書上看到的東西,她自己根本無法理解,呂姑娘卻是一點就通。
隨著呂氏的漸漸恢復,呂師傅亦是分外賣力。他白天教雲平昭製陶的基礎技能,晚上與他的徒弟經常通宵達旦地研究紅泥與陽羨壺。除了雲平昭之外,呂師傅師徒是最希望紅泥能儘快送達雲家的人。
大概是受呂師傅的影響,雲平昭對陶瓷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僅僅是陽羨壺,對景~德~鎮的瓷器亦是。他白天向呂師傅學習實踐經驗,晚上就一個人翻閱資料。有不懂的地